“棘手倒谈不上,只是初来乍到,自然是有诸多不便之处。”陈来道,“沈姑娘为何问这个?”
“没事,随口问问罢了。”
沈息霜在外面待着思考,当务之急是要先确认死者的身份,这样才好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排查。系统给她的那份报告里面自然是有死者的信息,但也仅限于姓名年龄样貌这些基本信息,至于她家住何方,家中有哪些人等却是没有的。
沈息霜转身又进了房里,她对陈来道:“帮我拿套纸墨过来。”
“好。”陈来虽有不解,但还是招呼人拿了一套东西来,还顺便搬了张小桌子过来给她。
沈息霜以前当律师的时候,为了联络客户,能和客户有共同语言,她私底下学过不少东西,琴棋书画这种最基本的自是不在话下。
她将纸张铺好,照着系统给她的照片,将死者秦莲的相貌原原本本地临摹了出来。
搁下笔,吹干墨,她将画纸拿给陈来:“照着这个画像多拓几份,贴在城中人来人往的地方,看看有没有谁认识她的。”
陈来惊呆了:“沈姑娘,这是你画的?!”
“是啊。”沈息霜道,“你不是在旁边看着的吗?”
“不是,我这……”陈来对她拱手,真心佩服道,“沈姑娘您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陈来照着沈息霜的话,将秦莲的画像张贴在了城中各处。可奇怪的是,都整整三天了,官府这边却依旧没有收到任何与之有关的讯息。
因着这几日官府那边尚未确认死者身份,故而沈息霜这几日都在铺子里帮忙。见她坐在椅子上沉思,吴蕴荣打趣道:“我们家双双长大了,是该说门亲事了。”
“娘你说什么呢。”沈息霜回过神来,无奈道。
“那跟娘说说,你这几日在想什么?”吴蕴荣笑道。
“我是在想,官府贴的那张画像,为何会没有人认识画上之人。”沈息霜稍微坐直了身子。
倘若这个秦莲和城中的大族有牵扯,他人忌惮这些人的势力,不敢告知官府,这很正常。可官府给的酬劳不低,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会有莽夫酒鬼等奔着这些银钱来告知官府,可现如今却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沈息霜只能做一个猜测,城中确实无人见过此人。
这就更奇怪了,这个朝代对女子的束缚并不严,她一个闺阁之女都能满城晃悠,怎么这秦莲都二十七了,却没在城里出现过。
“想不通就别想了。”吴蕴荣递给她一块刚刚蒸好的酥饼,“快尝尝这个新点心。”
“嗯。”沈息霜接过来,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外酥里脆,沈息霜一连吃了好几个,结果把自己给吃撑了,躺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肚子,活像一只吃饱餍足的小猫咪。
吴蕴荣笑道:“怎么这么贪食。”
沈息霜嘻嘻笑道:“怪娘亲做的酥饼太好吃了。”
躺了一会儿,沈息霜起身对吴蕴荣道:“娘亲,我去外面街上逛逛,顺便消消食。”
“好,知道了。”吴蕴荣道,“别玩太晚。”
“嗯。”沈息霜道,“知道了。”
刚走出铺子没多久,沈息霜便看见那日和她家有过争执的陈大娘在前面买东西,她这才发觉,似乎确实多日未曾听闻过这位陈大娘了,往日这位陈大娘若是闹点什么动静,不出半个时辰,整条街都会知晓,这几日她却确确实实没再听说过。看着陈大娘旁边的陈九思,也不知道当日她说的那番话是不是被听进去了。
毕竟打过交道,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沈息霜还是和她打了声招呼:“陈姨好呀,小九思,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是你啊。”陈大娘倒是一如既往的脸色难看,压根就没搭理她。
陈九思却看着她点点头道:“记得,沈姐姐。”
沈息霜揉了揉他的头:“真乖。”
刚要走,沈息霜却瞥见这家铺子门前贴的那张画像,她不由得驻足片刻,思考是哪里除了问题。
陈九思见她望着这张画像,扯着她的袖子问道:“沈姐姐也认识她吗?”
沈息霜心里一惊,连忙蹲下身问道:“九思你认识她?”
陈九思点点头又摇摇头,小脸上满是困惑:“她帮我捡过风筝。”
“在哪里?”
“就在我家附近。”陈九思想了一会儿道,“巷子口最里面那户。”
陈大娘却道:“九思你说什么胡话呢,那家院子不是一直空着吗。”
“啊?”沈息霜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息霜对陈大娘一直都是笑脸相迎,故而这会儿陈大娘虽然脸色一如既往的臭,表面上是在骂陈九思,实际上却是在给沈息霜解惑:“那家院子一直都没人住,这么些年都没见着人进去过,更没见着人出来,鬼给你捡的风筝啊?一天到晚的瞎乱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