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举,仰头享受着阳光,深绿色的官服带来生机勃勃的感受。让人心里踏实,想要去相信他。
“哥,你是不是从小有个梦,想去嵩山少林学武功?刚才那拳头都被你给接住了。”
“那可不,我一直都有一个武侠梦想,没想到走上了与笔墨为伍的道路。”覃善时说罢,还小幅度比划了两下,看起来还是那么回事。
覃书淮也嘴角总是控制不住地上扬,有人不分青红皂白,与你站在一边,原来是这种感受。
“过几日宁安王府的小郎君成亲,邀请了我,可以带上你,去吗?”
覃书淮还没讲过世家大族的婚礼呢,这次说什么一定要去看看,“去!”
覃书淮看见路边有一老太太卖黄柑,尝的人都酸得扭曲了脸,她便一口气打包带回给九方舒。
两人细细品尝后,确实是当初的味道。又拿给其他人平常,差点没被围攻一顿。
宁安王府大喜这日,亲朋满座,红烛罗帐,万里红妆,热闹非凡。只是今日宁安王露了个面就回屋休息了,据说是感染了风寒。
富家子弟穿的各式各样,淡黄衫子郁金裙、碧海蓝天湘水裙、瑈蓝衫子杏花裙,整一个百花齐放的氛围。头上插着珍珠、白角长梳、金黄的凤,翠绿的珠,目不暇接。
这次的机会可羡煞了席兰心,她怀着,好姐妹,你看就是我看的广阔胸襟,前一晚上带着覃书淮恶补了这里女性的穿搭。显然覃书淮没有什么天赋,睡一觉就忘得差不多了,不过多亏了席老师的恶补,这个头上的龙蕊髻,那个头上的芭蕉髻,还有螺髻,白角冠,喇叭花形簪,龙凤簪…..差不多能认识一半。
倒像是进了博物馆,有能够自主吸取知识,看图说话的成就感。
覃书淮穿了一身淡青色纱罗,波浪暗纹更显深邃,只是比起院子里的姑娘确要素雅几分,她身量娇小,穿着厚底绣花鞋也能淹没在茫茫人海中。不过席兰心特地为她画了倒晕眉,施以淡粉荷花的胭脂,头上插一把叶形簪,眉间点上桃花钿。路过的人都会多瞧上几眼,有一种唇不点而朱的韵味。
覃书淮毫不怯场,环视四周打量自己的人,也原模原样打量回去。看见一男子望着自己出神,眉头微蹙间,发现他小臂上不经意露出的烧伤,原本沉浸在喜悦气氛中的覃书淮,顿时像被喂了×一样,苦涩起来。
不愧是神医,改头换面的技术不赖,只不过今日他打扮成这样,想来不会一直太平下去。
卿远知是女方这边的朋友,他看见覃书淮时也惊讶了许久,想到宁安王的郎君与覃善时曾在一处任职,只不过如今早已高升,便明白了原委。
他今日穿有练雀暗纹的燕居服,鸦羽般长发高束,给人干练精简之感。五官虽略有调整,可恶的是,底子原就不错,再怎么变化,也是相当端正。
这不,他眼神刚欲躲闪,就被一中年的妇女拉过去。那人头上恨不得全插金色珠钗,一身艳红色,领口绣着金纹,整个人金光闪闪。看卿远知的诧异的模样,似也是不认识她。卿远知桃花运旺盛啊,覃书淮不由得摇头,啧啧称赞。
“这位郎君未曾见过,不知家住何处,可有要职,婚配与否啊?”
卿远知为了逃避覃书淮这边热烈的目光,只得继续和她聊天:“在下秦原纸,阆中人,身无长物,今日参加王府婚宴,实属三生有幸。”
不一会儿,一堆母亲都来帮自家女儿物色这个秦原纸,有的嫌弃家境不好,有的觉得还是的要当官的,有的家中本就不富裕倒是瞧上了。
卿远知就这样沦陷在脂粉堆里,一会儿帮这个娘子拿水,一会儿帮那个夫人拿包。覃书淮在一旁看得不亦乐乎,可悲哦,可叹哦,可怜哦。
她找准卿远知又被外派拿点心的空隙跟了上去:“这位秦郎君,生的好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