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流珠,你竟敢在我背后使坏!”我装出娇俏的样子微微侧过脸去:“王爷···”
正对上他温暖的眼神,看到他笑意盈盈的推着我玩秋千,一双手实实的把我越推越高,我差点恍惚了,此时此刻他不是雍正皇帝,只是个希望自己妻子高兴快活的普通男子。
眼前这个画面是我之前最渴望,却从不敢奢求的。
那时既成了他的福晋,成了一家的主母,那便只能做个功能性更足的女人,我需要稳重大方操持王府的内外事宜,我需要高贵典雅面对来访的王公大臣,我需要温柔贤淑抚平四郎的眉头,唯独不能做一个快乐的我自己。
如今竟阴差阳错的实现了。
他看我踌躇的样子便说:“若害怕,就下来。”
是有些怕的,可我希望这个时间再久一点,况且他在我身后我便也变得什么都不怕了,我傲娇的说:“我不怕!王爷只管推吧!”眼前的景致好像都更生动了起来。
“再高点···”
“再高点···”
我一次一次的发号着施令,享受着此时此刻的无忧无虑和放肆的快乐。
就快到失重的漩涡,我微蹙着眉头,等待着漩涡中心的快乐和刺激。
可是他还是越推越高,好像超过了我接受的阈值,从未有过的自由和紧张向我席卷而来,眼看越来越高,好像已经不受控制,我便吓得大叫,在最低处站定,拼命后退着,竟缩到了他的怀里。
我光一般的跑开了,毕竟现在身份在此,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皇帝的妃嫔,男女授受不亲。
“见过王爷。”我草草的向他行礼。
他仍然是笑意盈盈的,好像在看一只受惊的兔子,他笑着端详我许久,双手扶着秋千两边的绳子,看起来闲适安逸,像是感到了舒适。
我被他温暖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低下头去。
“现在怎么害羞啦,刚刚不是还女中豪杰一般吗?”他打趣道,口气里尽是宠溺。
我便也佯装带着怒气和他调笑着:“妾身不知道王爷喜欢悄无声息站在人后。”
他看到我微微恼羞成怒的神情,不由得笑出声来,安慰似的说:“是怪本王无礼啦。”
看到他这样我竟有点不好意思,明明是相濡以沫的人他却从未向我袒露这天真的一面,我惊觉我居然在吃自己的醋。
“本是无意中经过这里,想起常在的箫声,希望能遇见常在,再聆听一番。”他解释着为何唐突至此。
他说谎了,那里是无意中经过,这地方偏僻至极,无论从养心殿去往哪里都是没办法经过这里的,这里只是御花园最微末的角落而已,上次若不是因为我吹箫引他,他便也不会首次“偶然”经过。
想再聆听箫声或许有三分真,可想听我吹,想看我吹,想见我才是完整的心里话。
“可我今日没有带箫。”我便继续把这他构思的戏码演下去,毕竟戳破了他也没什么好处,反而乱了彼此的节奏。
他想都没想就故作可惜的说:“那只好等下一次啦。”话里虽是说“只好”,可说这话时,他脸上分明没有半分遗憾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