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没有停歇,只是无人听闻,牢笼曾经坚不可破的锁住它们,而现在即将冲破,暴风雨从不停息的呼唤着它们,但它们无从听闻。而现在它们就要听从呼唤,要脱离暗无天日的痛苦与折磨,脱离被迫的奴役,回归地海与风暴之中,不再嘶吼,翱翔雨雾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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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阵法外围崩溃,超负荷运转的嘶吼声骤然增大,青金石的回应只是核心过热过载而已,但不少人同华清和杜歌长一般发现了异常,然而即使是发现了有些许问题出现在了青金石号上,也没有想着去做些什么,也许是因为目的只是渊属悬山这块蛋糕。或许为了收集关于青金石号的情报的家伙们会感兴趣,反正这些小事并没有影响旅客关于航程的心情。
++(再过一个星期后)++
“你们必须给出解释,我们的成员为什么会消失,这是教会的威胁。”那名穿着深红色大袍完全遮掩身形的教会人员轻轻坲开面前的空气,烈焰燃烧,照出站在最前面对峙的两名教会人员红袍上映衬的金色与白色勾勒出火焰的纹路。
那三名与几个教会人员对峙的军警,大概来自天觉会和超常稽查(武警plus与刑警plus)
“我代表政府保证会调查出一个交代的,把你的火收回去,祆教的持焰者。”天觉会人员轻轻敲动腰上右手边挂着的肃正令,“你们想与华夏对立吗?我们可是专门打教会的。”
“我们可不是你们一国的小教派,你想破坏贵国与第三世界及中东各国一半以上国家的外交关系吗?”
黑暗的帽檐下似乎有火光在燃烧,但也许只是错觉。
杜歌长坐在甲板边缘一旁的椅子是啧啧称奇:“针锋相对啊,这政府的也太硬气了,明明是别人的成员在船上莫名失踪了,没找到不说,非要冲突加深吗。”
华清正趴在栏杆旁吹着海风。看着好不容易放晴片刻的地海,此时正不断有浓郁雾浪蒸腾而上,他回头瞟一眼在附近不远处对峙的两伙人,还有周围不少远处观望的组织。
“当然硬气了,那可是天觉会的人,而且他们多少对教会带点歧视。”
“因为异神教吗。”杜歌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最近船上消失了不少人,什么结果也没有,再这样都快引起众怒了。”
华清也点点头:“嗯呐,虽然比起总人数还是很少的,但恐慌已经传播出去了,这隔个五六天就消失一两个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
杜歌长在长椅上挪挪身子转身回头看着在身后栏杆边上吹风的华清:“你不害怕?说不定下一次消失的就是你哦?”
“有什么好怕的,等着真来再说吧。”
杜歌长耸耸肩,又把身子转回去继续看热闹,结束了对话。
‘也许是空间异常?我的专业,也许和外界传言的一样是吃人怪物?不可能,这就算是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七八阶的异能吧?不然也只能等死了。’
杜歌长默想着,一边离开长椅,朝身后喊一声:“华清,我去下面找点乐子,12点之前去餐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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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老,外围阵法彻底崩裂,还修补的好吗?”
“修不好,你大坝差点也没跑出来。”邓贺河猛灌茅台,“寄,看能不能撑到渊属悬山,然后我们所有人就被困在那里困个几十年吧。”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们这些狗东西!啊啊啊啊——”听闻此时的会议参与者之一当场崩溃,歇斯底里的大喊,“你们他妈的狗日!!!老子的公司!老子的女人!老子的钱!全他妈没了!你们还要我陪着去荒野求生吗!!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他痛哭流涕的倒在地上,其他的会议者大多也面色苍白的颤动,有的直接脱力的倒在椅子上,更有甚者已经没出气了,巨大的落差和悲伤占据他们的心灵甚至难以呼吸。
“还能返航吗?”
“副会长,返航吧。”
夏青面色阴沉的快滴出水来,他轻轻的摘下眼镜,颤抖的手将其放在桌上,呼吸开始急促,身体也开始颤抖。
“那是个命令”他哆嗦着嘴,“!向渊属悬山进发是个命令!”
“你以为你们是谁,竟然敢冒险违抗联合议会的命令?”
他愤怒的捏碎眼镜,奋力的锤击被多层阵法加固的桌子。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上级骗了我!每个人都骗了我,甚至最高联合政府议会!!他们一定察觉的了青金石号的情况!”夏青歇斯底里的大吼,
“所有的议会成员不过是一群无耻的懦夫!”
邓贺河皱起眉头:“夏青副会长,我不能允许您这样侮辱那些为人民流血的人们。”
“他们只不过是懦夫!叛徒!饭桶!”
一旁的助手急促的说:“副会长,您所说的实在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