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晟如同鬼魅一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季宴礼!你晚上没有夜生活,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季宴礼心里啊了一声,“哦,那我给逸安打。”
瞿晟气得头发都立了起来,他第一次觉得兄弟有点傻逼。
他深呼吸一口气,“算了,说吧,有什么事情?”
季宴礼挑挑眉,去酒柜里挑了一瓶红酒打开,看着鲜艳的红色进入醒酒瓶里,他才继续说。
“朝朝想回去上学,你觉得她身体可以吗?”
“季宴礼!你是不是疯了,你就为了这样的小事给我打电话?”瞿晟怒吼,恨不得时光倒流,关机得了。
季宴礼对瞿晟这句话很不认同,他眉心紧皱,“朝朝的事情就没有小事。”
怎么会是小事呢?她那么瘦弱的身体怀着他的孩子,还吃不下东西,恶心反胃,他怎么放心她独自去上学。
“学校里人来人往,万一撞着朝朝呢?下雪路滑,万一她摔倒了呢?万一吃不惯学校的饭菜怎么办?我要怎么放心呢?”季宴礼可以说出一万个理由不让她去上学。
瞿晟穿上衣服,去厨房喝了两大口冰水才缓过劲儿来。
“大哥,陆朝朝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你养的猫猫狗狗,你把她关在家里,你真不怕她抑郁啊。”
作为豪门公子哥儿,瞿晟当然知道女人不能在家里待久了,不然就会变成泼妇,每天就搁家里胡思乱想了。
他兄弟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变成这个样子。
“你既然喜欢她,就应该尊重她的意见,她是一个20岁的小姑娘,喜欢热闹,喜欢跟同龄人在一起这是天性。她这个年纪本来就该是上学的年纪,为你生孩子已经是你太禽兽的原因了好不好?”
瞿晟毫不客气的指责着季宴礼,“你说你担心她,那你找两个人保护她不就得了,这对你来说很难吗?”
“你担心她吃不惯学校的饭菜,你让人做好了送过去不就行了,你难道没有经常让人空运国外的牛排吗?”
“用钱能办的事情,偏要让她生气。人家小姑娘怀着你儿子已经够辛苦了,让她开心一点儿不好吗?”
瞿晟不管是从医生角度出发,还是朋友,都尽量劝着季宴礼别那么焦虑。
“这学期就这么两个月了,就算要休学也可以从明年开始吧,宴礼,有时候你觉得对的事情,陆朝朝不一定觉得很好。”
“不要做自认为对她很好的事情。”
瞿晟想着好友三十岁了第一次恋爱,难免上头蒙蔽了双眼,失去了理智,苦口婆心的说了好多话。
“好了,话就到这里了,是兄弟以后这么晚了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咱不打电话好吧?”
季宴礼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把手机放下,喝了一大口红酒细细思索。
瞿晟说得对,他是关心则乱,害怕陆朝朝出事,恐惧到不愿意让她面对外面的世界。
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人是群居动物,不跟人相处这不现实,他的朝朝怀孕才一个月而已,他的确不能那么自私。
季宴礼心里盘算着到底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等他刷了牙,洗掉了身上的红酒味道才回到卧室。
卧室里,茶几上摆放着香艳欲滴的玫瑰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粉色系的床榻里躺着一个像天使一样美丽的女孩,她一呼一吸牵动着男人的情绪,轻轻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朝朝,我认输了。”
男人上床后把她拥入怀里,心里有一股特别的满足感,陆朝朝在闻到熟悉的味道后,习惯的蹭了蹭他宽厚温暖的胸膛,嘴里呢喃着。
“好暖和。”
季宴礼脸上的柔意更甚,听着小家伙的呼吸声慢慢进入睡眠。
第二天清晨——
陆朝朝感受到了阳光有些刺眼,她不高兴的翻转着身体,想把头埋进枕头继续睡时,发现往常暖呼呼的枕头变得硬邦邦的。
她有些纳闷,疑惑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暖呼呼的被子,而是小麦色的皮肤?
她心里‘啊’了一声,脑袋猛然后退,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季宴礼时,那颗乱跳的心才停了下来。
刚刚看到的竟然是季宴礼的胸膛。
陆朝朝脸红红的,她眯着眼睛想看又不好意思,想着季宴礼还没有醒,大着胆子睁开眼睛瞅了瞅。
哇偶,他的阿宴好像有胸肌呢。
嘿嘿,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谁说女孩子不贪美色,她们同样容易被色吸引,且不分男女那种。
明晃晃的肌肤诱惑着陆朝朝,她知道季宴礼的胸膛很温暖,很有安全感,但就是不知道到底好摸不好摸呢?
陆朝朝鼓着腮帮子,撑着身体打量着季宴礼,发现他没有醒来的迹象,蠢蠢欲动的小手开始朝着目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