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在牺牲你?”顾卿皎大嫂的声音不可思议,“爹娘费心为你谋划归宿,在你眼里居然成了牺牲你,你......”
顾卿皎大嫂颤抖地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
“难道不是吗?”顾卿皎反驳,“大嫂,你看看我的手,细腻滑嫩,你再看看我的脸,皎若秋月,我真的能生活在乡下?”
“脑子有病!”顾卿皎大嫂骂了这句后,甩袖离开。
她里很寒心,家里一直娇养这个小姑子,什么好的都紧着她,什么活都没有让她做过,没想到却把人养成了这副心比天高的样子。
顾卿皎既然敢这么想,必然有所依仗,她面容不错,小家碧玉,温婉如水,又跟着父亲识得几个大字,在方圆十里的姑娘中,都算拔尖的。
但你要说她顶好,也不尽然。她的学识只到识字的程度,容貌也只是中上,在乡下确实难得,放眼望去却并没有那么难得。
房间只剩顾卿皎一人,她呆呆地看着空旷的房间,流着清泪蹲了下来。
徐家,徐小七绝望之际,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甘,他想去村长家,问问女孩,怎么样才能走进她的心中。
做了决定后,少年迎着风雪飞奔,一口气跑到村长家门口。
喘着粗气,徐小七站在大门口,扬起手想敲门,却又很快放下去。
几度来回,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村长家的大门。
村长家,男丁们不在,家里只有妇孺,村长大儿媳听到声音后,赶来开门,“谁啊?”
开门后,看到来人,她的脸瞬间僵硬,“我们家现在没爷们,不方便招待你,抱歉了。”
说完,就想关门,却被徐小七用手挡住。
“这位嫂子,我只想见一面顾卿皎,可以吗?”
徐小七的声音饱含着祈求,和一股微不可查的脆弱。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村长大儿媳说完,加大了力气,准备直接关门。
“大嫂,让他进来吧。”院内,一声悦耳的声音响起。
“算了,你快进来吧,别让人瞧见。”犹豫一番,顾卿皎的大嫂又打量一下周围,才放人进来。
徐小七走到院内,立刻看到屋内的人影,瞬时,一直平静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越走近,越紧张,到了门口,走路都在同手同脚。
见状,顾卿皎的大嫂轻叹一声,多好的孩子,白净又斯文,可惜自家小姑子没这个福分。
“站住,你别进来。”徐小七的左脚刚要跨过门槛,就听到女子拒绝的话。
闻言,他立刻把脚缩回来,定定地看着屋内面容姣好的女子,问道,“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拒绝的声音果断、决绝。
“一丝都没有?”徐小七不甘。
“一丝都没有!”顾卿皎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我此生,必然会嫁给才华横溢地读书人,你不是。”
“我有读过书。”徐小七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顾卿皎睥睨着他,“我的夫君,必是考取功名的读书人,你,不行。”
闻言,徐小七的心情跌落谷底,可还不肯死心,不想放弃,“我也可以,我也能考取功名。”
“那要多久?”顾卿皎反问,“三年?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停顿了一下,顾卿皎背手,“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我们之间,不可能!”
说完这句话,女孩转身离开。
下雪的天,外面明亮的刺眼,屋内却一片昏暗,徐小七看不到女孩的神情,却看到她双眼中的那抹决绝。
“真的不可能?”他捂着胸口低喃,心抽痛地无法呼吸,一股刺骨的凉意袭遍全身。
“你走吧,是我顾家对不住你。”悠悠叹了一声,顾卿皎的大嫂,出声赶人。
失魂落魄地从村长家出来,徐小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双手抱头,躺在床上,无神地望着房顶,一言不发。
没有人发现,少年这段真挚炽热的感情,在这大雪纷飞的时刻,随风消散。
徐夫人院子,大堂,徐屠户两口子坐在太师椅上。
徐夫人眉头紧锁,一片怒容,“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徐夫人说完,一巴掌桌子上,瞬时,桌子上的茶盏就被震得飞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问你又不说,这村长家的幺女到底做了什么?”徐屠户满脸不解。
“说起这件事我就生气,果真人不可貌相,之前一直以为这姑娘性格温婉,处事大方,做咱们家的媳妇儿刚好,哪知道人家压根看不上咱们家小七,真是可恨!”
停顿一下,徐夫人语气更加气愤,“她若是直接说出来,咱家直接推辞就是,偏偏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嫌弃徐家门楣低,不想嫁给小七,还不想自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