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不可轻传,手艺也是这样,有了一门手艺,就多了一条路讨饭吃,谁家也不会轻易把自家的手艺传出去。
徐屠户嘿嘿一笑,“两位老哥,咱们别说了,赶紧把村里小伙子叫去秀才家学学怎么盘炕,我家两个小子正在那里帮着盘炕呢。”
正说着,顾老爹来了,“什么要去我家?火炕呢,在哪?我看看,真的有用?”
“亲家来了,”徐屠户热情地迎了上去,带人到了火炕旁边,“这就是火炕,你摸摸,热乎着呢,整个房间都热腾腾的。”
顾老爹摸了一下,立刻惊呼,“真的,好暖和,晚上睡在上面,盖一床被子就够,三小子和七小子去我家弄这个?”
顾族长点头,“是啊,盘好炕晾几天就能用,这炕很大,嫌太费柴火,只要盘一个就行,一家人可以睡一起。”
“走了走了,咱们去你家看看这炕是怎么盘的,让村里小伙子都过来学手艺,多一门手艺,以后也多点出路。”村长笑呵呵地拉着来两人往外走。
顾家,顾老大从地里回来,就看到院子里挤满了人,一头雾水地,“怎么回事,怎么都到我家来?”
“堂兄,族长让我们来你家跟徐家兄弟学盘炕。”一个腼腆的少年开口。
“炕?这是什么?我家有?”顾老大更加不解。
“对,火炕,徐家弄出来的,正在给你家盘,你可以去看看。”
顾老大点点头,问了一下人,就向西厢走去,房间里,顾老太慈祥地看着忙活的徐家两兄弟,时不时搭把手。
“娘,怎么回事?他们在干嘛?”
“老大回来了,”顾老太笑着说,“三小子和七小子在帮咱们盘火炕,有了火炕,冬天就不会难熬了,院里这群小伙子都是来学怎么盘炕的,人还没来齐,先在外面等着。”
“娘,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顾老大脸色有些难看,全村人都知道了就瞒着他一个人,让他很不爽。
顾老太不在意地说,“你下地不在,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然后又嘱咐顾老大,“既然回来了,就来帮把手,茶水没了,我再去烧点。”
说完,登登迈着小脚风风火火地走出去了。
徐老三和徐小七虽然对顾老大没什么好感,可有个人帮忙也快点,告诉他该怎么做后三个人就一起忙活起来。
忙活了一上午,把顾家的火炕盘好,把全村的小伙子教会,徐老三和徐小七才回徐家。
徐家人刚吃过午饭没多久,就听到门外一阵马蹄声。
徐夫人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威严的青年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队带刀的衙役。
“县太爷?”徐夫人试探地问。
杨县令点头,开门见山地说,“火炕在哪?带我去看看。”
“好,里面请。”徐夫人说完,就把人带到盘炕的房间。
进了房间,杨县令立刻发现了不一样,这房间的温度很高,像烧炭一样,却没有一丝烟透出来。
摸了摸带着热气的火炕,看着角落里的徐屠户,杨县令诧异地问,“徐屠户,这火炕是你弄出来的?”
徐屠户心中诧异,没想到县令还记得他,摇头说,“不是我,是我闺女,不知道她怎么捣鼓出来的。”
“令女?”杨县令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外,“令女非寻常之辈,上次我就看出来了。”
“县令过奖,小女当不得这些夸奖。”
徐屠户不仅仅谦虚,更是想压着徐娇颜,她就不是安份的人,绝对不能给她任何机会。
原本这个功劳他是想给顾清越的,徐屠户琢磨一下还是报上了徐娇颜的名字,总归是自己闺女,徐屠户还是想多给她捞点保障。
杨县令没有接话,让师爷和衙役里里外外查探一下,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又问了几个相关问题,就打道回府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口水都没在徐家喝。
五天后,顾家村。
这几天整个村都忙着盘炕,有钱的人家用青砖,没钱的就用土坯,再穷的,族里接济,热火朝天地干了五天,家家户户都盘上了炕。
盘好炕,哪怕现在还不能全都用,乡亲们心里也是乐呵呵的,今年的日子有盼头,发自内心的对徐家感激。
徐家,徐娇颜又打算去后山。
“娇娇,现在天这么冷,山上也不是好去处,你就不能好好待在家里?”徐屠户苦口婆心地劝说。
“爹,天天待在家里,洗衣做饭围着灶台转,好无聊。”徐娇颜苦着脸解释。
“谁家不是这样?就你事多,你看看你娘你嫂子她们,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
“那是她们,不是我。”徐娇颜撇撇嘴,“你还天天出去溜达呢,就不能让我出去喘口气?”
“你跟我一样?”徐屠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一个女孩子,这么野,家里装不下你?”
“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