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小屁孩。”
祂把鬼婴吊在半空中,黑白相间的瞳孔瞬间变成猩红色:“你的老板现在在哪?我对他很感兴趣,带路吧。”
宗祈:“......”
他看着奈亚冲着监视器的方向笑了笑,卷着人质过来,内心一片麻木。
算了算了,好歹宿舍到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不如先看看别的。
他切到另一块屏幕。
原先教室里只有郁尘雪一个人,后面偷偷摸摸跟过来的经理因为在楼梯上绊了一下,于是远远地缀到背后,等跑到楼上一看,才发现人已经没影了。
也就是同时,郁尘雪所在教室的灯光一下子灭了。
或者说,整栋教学楼的灯全部在同一时间熄灭。
“这倒霉催的,谁动了电表?”
视野一下子回到了黑漆漆的颜色,经理吓得一个激灵,迅速往郁尘雪那边走几步,扬高了声音。
视野受限的不止他一个,偷偷摸摸跟在安娜背后的宋阳秋也悚然一惊。
灯灭了是小事,最大的问题是.....刚刚灯灭的时候,一直走在他面前的人影忽然消失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呢?宋阳秋想。那可是个演员,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活见鬼吧。
他感觉浑身都在打颤,连忙挪动脚步朝着墙边贴去,慢慢靠着走。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宋阳秋忽然踩到地上个东西,一屁股滑到地面。
“啊——”
他尖叫一声,低头看才发现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矿泉水瓶,吓出了一声冷汗,连忙惊魂未定地起身。
这么多鬼,暂且没一个想到,如今尖叫值遥遥领先的竟然是阿公阿婆两夫妇。
“安娜小姐?你在哪?”
宋阳秋战战兢兢地出声。
走廊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答。
他已经走到练舞房门口。
这里格外安静,却又不那么安静。
之前走过来,顶多只能听见些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走到这里,宋阳秋却听到了水声,并非是潺潺流动的声音,而是滴答滴答,一滴滴落下来的水声,砸在木质地板上,在静谧的夜晚格外诡异。
这附近又没有洗手间,哪来的水呢?
宋阳秋不知道,他蹲在地上,只觉得走廊上的风吹得他背上很冷。
“妈的,这个死婆娘,到哪里去了。”
平日里再怎么嚣张跋扈,一想到自己如今身处随时有生命危险,和鬼怪共处的恐怖片拍摄里,宋阳秋就原形毕露。
“你是在找我吗?”
一片死寂间,有淡淡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宋阳秋惊出了一身冷汗,双手撑在地上,硬生生爬出去几米远。
“你你你你你......”
在他身后,安娜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阴影在她脸上切割,唯有月光照下来的银白。
不知是不是错觉,宋阳秋觉得,这一瞬间,她的眼睛好像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死白色。
然而很快,转头走到楼道口的郁尘雪就重新接好了电表。
通电的那个刹那,宋阳秋看着安娜黑白相间的瞳孔,重重地舒了口气。
“没什么,没什么,我这不看安娜小姐一个人。怕你一个女人,会有什么危险嘛,啊哈哈哈哈。”
宋阳秋讪笑两声,脸上的表情十分勉强。
安娜一眼就看穿了这人心怀不轨。要是放在往常,荒木这个暴脾气指不定直接出来收拾了,但今天毕竟还在电影拍摄中,要是直接收拾了这家伙,观众体验感就大大减少了。
为了观众的观影体验,安娜和荒木一致决定再多留这个家伙蹦跶蹦跶。反正整个长明中学都是她们的地盘,除非宋阳秋插了双翅膀,不然都不要想逃脱。
于是安娜冷淡地点头:“宋爷多心了。”
“既然来了,不如接下来我们就一起走吧。”
宋阳秋眼睛一亮,装作不经意地靠在门上,撩起自己的头发,实则露出自己手上那只高达七位数的腕表,另一只手则抓着兰博基尼标志的车钥匙,恨不得在自己脸上贴上我是富二代五个大字。
他在风月场上混惯了,撩人自有一手。换做平常,那些高级会所里的女人看到了,基本都是娇滴滴地贴过来。
“在这里遇见美丽的安娜小姐也是缘分一场,届时有时间......”
然而这回,宋阳秋话还没说完,他靠着的门就猛然开合,他则一个没站稳,趔趄着倒在舞蹈室冰冷的木地板上。
安娜没忍住,嘴角轻轻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