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注意安全。”
后者没有回头,长风衣在空中划出凌厉的角度,背影无端看着有些落寞,插在兜里的手伸到空中摆了摆,示意自己听到了。
黑发青年低下头,发现这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袋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一些刚买不久的速食面包,包装好的蛋糕,甚至还贴心配了牛奶豆浆,随时可以吃,还是多人份的那种。
宗祈下午跟着齐宁舟一起跑到医院里来,还真的没有吃晚饭。刚刚喝咖啡的时候才觉得有些饿,还想着去医院旁边看看有没有开门的便利店,结果郁尘雪就给他送来了。
而且这些面包都是刚刚热过的,把手放过去还能察觉到上面的温度,在冬天的夜晚格外温暖。
“郁教授人也太好了。”
他感慨一声,“不过吃醋......难道是看我和齐宁舟关系太好,所以担心我被骗?”
请他吃了好几次饭了,这回还这么贴心。
实在太让宗祈过意不去。
“要不然......下回去他家的时候给他做顿饭?”
宗祈开始站在原地纠结起来,“反正去之前也得发消息问郁教授在不在。”
他不知道的是,另一边,离开的郁尘雪正好走到医院门口。
“先生。”
管家为他拉开车门,等他上车之后,这才坐上前座。
“去总部,这里继续让人盯着。”
心理学教授随手按开车内前后排之间的挡板。
“是。”
豪华轿车里缓缓升起的挡板将声音隔绝在两个空间之内。
男人转头,看向一旁车窗。
在那里,昏暗的夜色街灯将他不似常人般俊美的容貌模糊投影。
听到关于“吃醋”的解释,他脸上冷峻的神情难得浮现些许错愕。
愣了片刻,郁尘雪又用手支起额头。末了,低笑出声。
果真是个小孩,这么明显的暗示都不明白。
看来得改变策略,下次得打个直球。
“做饭?嗯......也不知道郁教授喜欢吃什么,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郁尘雪听着隐形耳麦里传出来的声音,弯起嘴角。
他的脑海里掠过方才黑发青年的神态,如同局外人那样冷酷地审视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或许是他猜错了。那天在《鬼楼》只是一个错觉。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车托上极富节奏地叩击,掩下心里的思绪。
谨慎起见,郁尘雪决定再观察一下。
他的白纸很快就可以收网了。
......
宗祈发了信息给齐宁舟,让他下来吃饭。
齐宁舟下来的很快,很显然他也是饿着了。
提手袋里的东西很多,两个人囫囵吞枣吃了不少都没有吃完。
齐宁舟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问:“这个面包好好吃,兄弟,你在哪里买的?”
“不是我买的,是教授给我带的。”
宗祈拧开豆浆的盖子,仰头灌了一口。
“你教授对你可真好,你看这袋子吃的里冷的热的,甜的咸的,吃的喝的全都有。要换我师父,肯定让我自己去厨房开火解决。”
“是啊。”宗祈咬下一口面包:“郁教授很厉害的,是个艺术家,还是心理学教授。平时人也特别好相处,很温柔。说起来也奇怪,第一眼看他的时候我还感觉是那种很冷淡很难搭话的类型。”
“这不是很正常,我师父外表看起来那叫一个仙风道骨,只有和他相处才知道他脾气多暴躁,操着一口老家口音,骂人三百句不带重样。”
两人吐了一会牢骚,又就这餐晚餐的美味程度再次发表感慨。
“对了,你刚刚有看到鬼婴吗?”
“没有,但是有几楼残余的鬼气很多,但医院里这种气息太正常了,每天都有人在这里死去。”
齐宁舟皱眉:“刚刚委托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薛又晴如果后半夜做手术,那前半夜就得推进去做麻醉准备。我们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宗祈点头,眼神犹然带着思虑:“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迎着天师疑惑的眼神,他终于开口:“婴灵几次出手,似乎都是在从其他母体身上掠夺养分,你想想之前我们看到的老人,还有第二次看到的孕妇。”
“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只鬼婴不去吸取薛又晴的生命力?明明薛又晴才是它的宿主和饲养者。”
齐宁舟猛然睁大了眼睛:“对哦!”
他就说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