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道路另一边靠山,而山上的草木中发出了奇怪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下来了。
“谁?”罗淑警惕的将蔷花护到身后。
蔷花拿手电筒照去,一张皮肤黝黑,满是褶子的脸从杂草丛中探出来,而他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都隐藏在杂草丛里,让人看不真切,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身体。
他的眼神在几人中来回扫视。
几人视力都不错,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嘶——
几人忍不住退后一步。
正常人能够克制住自己眼珠子都撇到天边去了还不转动脑袋,甚至面部肌肉都不动一下的吗?
他们看到的,是活人吗?
“你们……是……什么人?”那张脸发出断断续续又嘶哑的声音,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一样。
“我……”
蔷花打断057的话,语气懊恼不已,“我们是隔壁山头的,回来的路上车子抛锚了,一时半会的又没办法拖车。
本想着我们一路走回去,路上总能够遇到有车的人带我们一程,结果走了半天都没见着人。
这不是看着这里有路,想着应该有人家,就想今天晚上来借住一晚上嘛,没想到走了这么远还没有看到村子,我们现在正打算倒回去呢。”
罗淑几人没有反驳蔷花的话。
“呵呵……”老脸发出怪异的笑声,“不用回去……我们……村……就在不远处……我带你们去……休息……”
蔷花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啊,老伯。”
“不……用谢……嘿……”那张脸缓缓升高,露出比普通人长一截的脖子,随后是黝黑干瘪的身躯。
穿着白色老式盘口短褂,黑色土布裤子,一双军绿色的帆布鞋,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
他暴露在外面的胳膊像是只有一层皮挂在骨头上,十分渗人。
蔷花几人硬生生定住了想后退的腿。
“你们……叫我……黄阿伯就是……村里都……这样叫我……”他从山上下到道路,离着几人几步远,脸上露出笑容。
“黄阿伯。”蔷花叫了一声,然后示意其他几人也跟着叫人。
“黄阿伯……”
“……”
黄阿伯笑着点头,“好孩子……你们叫什么……名字……”
“001”蔷花抢先回答。
黄阿伯笑容一僵,转头看着罗淑等人,“你们呢?”
罗淑几人又不傻,自然不敢报真名,于是也选择了报自己的编号。
“……?”黄阿伯怀疑的看着他们。
蔷花一摆手,“嗐,我们真没骗您,真叫这个名字,没办法,我们村子大部分的人都姓‘零’和‘一’,人口又多,这姓又不太好取名,轮到上族谱的时候就给我们取了这么个名字。”
黄阿伯:“……真有这……个姓吗?”
“有啊!”蔷花特别认真的点头,“我们村子的人是少数民族的嘛,
当初政府搞什么人口普查,开玩笑说我们那长长的名字不好记,以后出社会了不好交朋友,族里的那些长辈一拍大腿就给我们改了好记的名,
后来政府还给我们免费发小猪崽子,小鸡仔啥的,说是带我们致富……”
黄阿伯听到‘免费’二字,昏暗的眼珠子突然发亮,话都顺了不少,“这么好?”
蔷花点点头,“那可不,我们村,只要是家里人不懒的,都能挣着钱,家家户户都能娶个媳妇,买辆车嘞。”
黄阿伯看着他们,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想什么。
罗淑几人腿肚子都在打颤,好的,这下可以确定了,这黄阿伯真的不是人,人的眼珠子可不能转的和溜溜球似的。
他们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发现,这黄阿伯竟然还有着一头明显和年纪不符合的黑发。
虽然早已经做好在游戏中会面对诡异事件的罗淑等人还是被吓的心脏骤停。
他们看向蔷花的目光里全是佩服。
蔷花故作不知他的打量,催促道:“黄阿伯,什么时候走啊?我们走了一天的路了,实在有些累了,特别想休息。”
“呵呵……”黄阿伯转身,“跟我来……”
说着便一步一步地朝山里走去。
他似乎很怕摔倒,每一步都要踩实了才会走下一步,步伐缓慢,身体僵硬,十分的诡异。
罗淑几人摸着兜里的手枪给自己打气,咬咬牙,跟上去。
蔷花可受不了这种速度,一个劲的催黄阿伯。
“黄阿伯,你走快点啊,天都黑完了,我这手电筒也没多少电呢。”
黄阿伯声音沙哑,“不急……”
“哪能不急啊,要是手电筒没电了,我们摸黑走都能掉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