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箫煜抿了抿唇,“沈晏清得的是心病,一般的医者治不好他。劳烦岳父回去以后告诉他,只要他肯忍,我定会让他得偿所愿。”
“这……”沈崇有些犹豫,“三皇子想必是不可能轻易放手的,你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退婚?”
“我自有办法。”箫煜云淡风轻的说:“以前忘了告诉岳父,我也是萧家血脉。”
“你?”沈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陛下当真是你……”
“不是。”箫煜轻轻摇了摇头,“我是英王的儿子,岳父应该知道英王吧?”
“知道。”沈崇有些意外,“你既然是英王的儿子,为什么要去乌衣卫呢?”英王是皇帝的亲弟弟,皇帝看在这是英王唯一的血脉份上,也会给他一世荣华富贵啊!
“别人给你的,随时都可以收回去,只有自己靠着本事得来的才属于自己。父亲让我入乌衣卫,是为了让我有安身立命之本。”
“哦。”沈崇了然的点点头,“英王说的有道理,人在天地间总要有安身立命之本才行。我回去告诉晏清,让他想一想接下来的路到底要怎么走,不可能靠着别人给他解决所有的麻烦。”
“不算是麻烦,只要阿宁开心就好。”箫煜微微笑了笑,“但是岳父说的也对,沈晏清他确实应该要好好磨练一下才行。”
“嗯。”沈崇点头,“我回去之后好好跟他谈谈,你保重身体,也让阿宁不要太过操劳,她自幼身体就不好。”
“岳父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告辞。”沈崇说着,抬脚就走。
箫煜抿了抿唇,“雨越来越大了,你说它会下到嘉敏郡主说的这些地方去吗?”
“奴才觉得嘉敏郡主不像是占卜得来的消息,好像是提前知道些什么一样。太子似乎也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甚至连夫人也……”他欲言又止,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
“你都能看出来他们有问题,别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箫煜笑了笑,“皇宫是一座华丽的牢笼,关在里面的都是疯子。
外面的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去,里面的人拼了命的往上爬,殊不知他们面前的是什么样的怪兽,吃人不吐骨头,把好好的人变成了恶魔和疯子。”
“多亏老主人有先见之明,让陛下将您送入了乌衣卫,您才没有变得跟他们一样。”柳风无比欣慰的说:“再过几天您就可以正常的生活了,到时候再找个由头从长安出去,天高海阔都随您。”
“不急,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说,否则阿宁会寝食难安。”他笑了笑,继续说:“我出来了这么久,她该担心了,快些回去吧。”
“是。”柳风不敢多说什么,扶着他回到卧房里。
箫煜关了门,让他出去。
沈姝宁一看到他,立刻跑了过来,焦急的问他,“怎么样?是不是沈晏清出了什么事情?”
“跟我想的差不多,阿宁把心放到肚子里,他会慢慢好起来的。”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执着,认准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阿宁不用担心。”箫煜将她的手扒拉开,“我身上凉,不要给你过了寒气。”
“对不起,我……”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沈晏清的事情,忽略了箫煜身上的湿衣服,“我马上拿个干净的衣服给你换,夫君等我一下。”
说话间,她连忙去拿了一套衣服和棉布,箫煜已经把湿衣服脱了下来,沈姝宁帮他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净,再帮他把干净的衣服穿好。
“夫君冒雨去见我父亲,阿宁感激不尽。”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箫煜将她揽在怀里,笑着说:“不知道阿宁什么时候也会像担心沈晏清那样担心我?”
“在我心里,夫君最重要了,任何人都比不过。”沈姝宁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我扶着你过去。”
“好。”箫煜跟着她慢慢走过去,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沈姝宁翻过身来看着他,“夫君每次在雨天都陪我聊天,你不会觉得我很烦吗?”
“不会。”箫煜抱住她的手稍微收拢了一些,“我只怕你不想让我陪着。”
“夫君也有害怕的事情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也怕黑,也害怕下雨,害怕水。”他说着,抱得更紧了一些,“小的时候经常被母亲抛下,父亲也是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影。
我怕黑,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下雨天也是躲起来哭,整晚都睡不着。所以我可以感同身受,知道你多么想让人陪着。”
“照顾你的人呢?”沈姝宁哪怕是不喜欢他,也有些心疼他,“你当时还那么小,她们不管你吗?”
“她们巴不得我吓得不敢出声,这样我就不会把她们做的事情抖落出去。”
“她们欺负你了?”沈姝宁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