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是几百年难遇的天才,所以乐坊才会破格收留他,我也是听舅父家的姐姐听说过他的名字,当时姐姐对他赞不绝口,将他的名字说了好几遍。”
“你舅父家的姐姐?”箫煜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她是谁,慕容灼在一旁提醒他。
“就是杜嫣然,长安城里养的面首最多的夫人。”
“咳咳……”你大可不必说这个,沈姝宁忍不住咳了两声,“嫣然姐姐的夫君当年可是差点害死了她,但是嫣然姐姐跟他和离不成,这日子总还要过下去的不是吗?”她没觉得嫣然姐姐有什么错。
“她跟你说乐坊的琴师干什么?”箫煜的眼里带了几分试探,沈姝宁没想到她随口编了一个借口竟然还要被刨根问底,不得已又编了一个谎话。
“我让她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好一些的琴师,想找个人帮我修一下古琴。”
“什么古琴?我帮你修。”
“这怎么好劳烦你呢?”她为了圆谎不得已找的借口罢了,“我的琴也不名贵,就是普通的琴而已。”
“没事,我恰好会。”箫煜轻轻笑了笑,“阿宁不相信我的手艺吗?”
“没有,没有。”她连连否认,“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手艺,只是我……”
“你去把琴找来,我现在就开始给你修。”
“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你的事对我来说就是事不容缓的大事。”箫煜笑着说:“琴放在哪儿,我让人去取来?”
“赤芍知道,让她去取过来就行了。”她也不敢完全扯谎,真的是有那么一张琴,但它不是什么名贵的古琴,也没什么损伤而已,“我去找赤芍,让她把琴拿过来。”
趁着取琴的机会,把它砸了,坐实了这个谎言。
然而箫煜却不给她任何的机会,他抬头看了一眼树上,“云昭,你去让夫人的那个丫鬟把琴取来,亲自送过来给我。”
“是。”
沈姝宁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到几片树叶微微晃动,她心底更加有些慌了,手心都在冒汗。
“怎么了?”箫煜关切的问说:“阿宁觉得热吗?”
“不热,我只是容易出汗。”
“只要不是心虚就行。”箫煜笑了笑,拿出手帕给她擦汗,“你应该不会骗我吧?”
“怎么可能?”
“没有就好。”
……
“咳咳!”慕容灼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忍不住咳了两声提醒一下,“我还在这儿呢,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
“你怎么还没走?”
“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连顿饭都不给我吃吗?”慕容灼小声的吐槽,“重色轻友的家伙。”
“你缺一顿饭?”箫煜没好气的看着他,“要不是怕你在陛下面前惹出事情来,我才不会跟你多说废话。”
“宣阳王送他女儿一个琴师,怎么就能惹出事情来?”沈姝宁不解的看着他,“王府不能养琴师吗?”
“王府多个琴师谁会在意?可是陛下才给嘉敏郡主赐婚不久,宣阳王就送了她一个琴师,而且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你觉得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不就是打陛下的脸吗?沈姝宁不禁为嘉敏郡主流了一把同情泪。
“也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说她?”上辈子嘉敏也养了面首,就是这个琴师。可她是在未婚夫婿闹出私生子之后才养的面首,别人对她难免还有几分同情。
但是这一世还没有私生子,她这么做,无异于就是捅了马蜂窝。
“所以我在成亲前才问你介不介意让宣阳王来,他就不是个靠谱的人。”
“你要是有个女儿跟人定了亲,这人在成亲前就养了外室,你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呀?”
“我不心疼。”
“做你女儿可真惨!”沈姝宁不由得感慨,“看来你真的只想要个儿子。”
“心疼她有什么用?要让对方心痛如绞才行。”
“杀了他的外室?”
“外室虽然不算无辜,可是罪魁祸首又不是她。更何况能够养外室的人,他最在乎的是这个人吗?”箫煜笑了笑,“他要是真的在乎对方,就会想办法名正言顺的娶回家。”
“我杀了一个他不怎么在乎的人有什么用?直接让他家破人亡,一无所有,连个乞丐都不如,岂不是更好?”
“这……”
“不好吗?”箫煜微微勾了勾唇角,轻笑着说:“难道阿宁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没有。”她连连否认,生怕箫煜把自己也当成个疯子。仅因一人之错就要杀了对方全家,她相信箫煜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慕容灼倒是见怪不怪,“乌衣卫的人最是护短,尤其是箫煜,他可不会让自己人受半点委屈。”
“看出来了。”都能够特定叮嘱慕容灼不要说嘉敏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