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项翛年直觉不对,抬眼对上凤镜夜被夕阳反射的镜片,昏暗的光线,折射的角度,让她看不清凤镜夜的神情。
但,他周身缠绕着的粘稠的气息,明晃晃地告诉项翛年——现在的他,很危险。
项翛年不由自主地捏紧手里的被角,往被子里面缩了缩,瓮声瓮气又弱弱地喊了一声:“凤,前辈?”
凤镜夜没有应声,反而往项翛年的方向压近。
之前被反复压抑的冲动,仿佛在这一刻,全部倾泄而出。
再难抑制。
所有的理性,荡然无存。
只剩下,掠夺的本能。
近一点,再近一点……
逐渐被靠近的距离,项翛年的鼻尖,触到了他身上的书卷气墨香味。
有些窒息。
但她脚还被按着,动不了,往后,也没有地方可躲。
怎么办?
项翛年脑子绷紧,在被子下作好翻身出被窝的准备。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屋内粘重的气氛,项翛年觉得呼吸都轻松了不少。
她事后一定好好感谢这个按门铃的小伙伴。
但凤镜夜只是一顿,身形继续往下。
他想做什么?!
项翛年又暗吸了一口气。
默了一会儿,门外似是等不下去,又“当当当”的,开始敲门,还有一声比一声响的喊门声。
“年年!我带了你想吃的猪油拌面!你睡着了吗,我们进去咯!”
听声音,是常陆院馨,不知为何,他的语气中有几分焦急,说话还有几分喘。
“啧。”
凤镜夜终是停下,但抬了右手,把项翛年额前稍显凌乱的发丝理了理,不动声色地收回摩挲项翛年脚踝的左手。
他轻轻咋舌,不情愿的,往门口走去。
[你还真会挑时候啊,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