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和一只蛇有着甜蜜二人夜晚时,陈新是无助的,此刻所有与蛇相关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什么“打蛇打七寸”啊,“杯弓蛇影”啊,“蛇爆了...”这个不是。。。总之她突然意识到她此时有点子手足无措了,现在该装死吗,还是敌不动我乱动地迅速离开?
那只蛇其实不算大,两根手指粗,手臂那么长,通体黑灰相间,蜿蜒成了好几个s型,蛇信子吐露着微微颤抖,与陈新大眼瞪小眼。
她们俩之间大概有个一米的距离,陈新不动声色地转动着眼球,找着有什么趁手的武器,不过夜色太黑,她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而且她现在是坐着的姿势,头顶离“屋顶”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她要是有什么大的动作必定会惊动蛇,而和蛇battle的结局,不是她死,就是它活。
“......”
正当陈新的手在地上摸来摸去的时候,一条木棍被她找到了。
害!想起来了,她睡前把生火的棍子就放在身边!
真是,早说有木棍她还需要跟一条蛇在这演按兵不动。
陈新现在的注意力全程放在那条蛇身上,只右手悄悄握紧了木棍,她静静瞄准好了蛇头的位置,反拿匕首的姿势攥紧木棍,好不容易憋住了声音,悄悄在心里大喝一声,木棍迅速朝着蛇头砸去——
天色初亮,陈新提着没了头的蛇身到了海边,顺手在沙滩处捡了块不知名海洋生物遗骸的壳,和扇贝有点像,不过要大得多,足足手那么大,也更为坚硬。
陈新哼着小曲,右手持着壳,左手把疲软的蛇身按在沙滩上,在蛇腹部喇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随着蛇的肚皮被剖开,一阵恶臭袭来,是蛇还没消化干净的食物,陈新用力闭了闭眼,强忍着继续费力用手给扒开,露出里面的内脏部分,虽然好像不能吃,但说不定可以当诱饵,以后可能用得到。
陈新将蛇内脏全部扯出收在身侧,再将完整的蛇身浸泡到海水里清洗,血色将海面染出一块小小的红圈,蛇肚子里那些没有消耗干净的食物,被陈新也扔到海里,漂浮在海面上,上下浮动着,看起来好恶心。
陈新随即起身换了个地方继续洗蛇的内部,而后又换了好几个位置分别洗蛇内脏,洗蛇皮,和洗手。
等一切都洗完,闻闻手上也没有了腥味,陈新扶着腰缓缓站起才发觉她已经不小心挪动到一棵椰树下了,她回头正要走,却发现动不了脚。
“!”
她发现了一个大美男。
男人就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趴着,身上穿着简单,一身素白,不过一头金色发丝实在亮眼,在阳光下微微发光的白皙皮肤也吸睛得很,再细看他的脸,介于成熟男性与青涩少年之间,精致的五官无端地便生出股无辜感,实在美丽。
陈新瞬间正了神色,哪里还管得了肩上挂着的蛇,丢了便直奔这个遇难者而来,妈的,人命关天!陈新火速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鼻息尚在,才松了口气拍拍男人的脸,言语里是难得一见的急迫与担忧。
“亲爱的!快醒醒啊!”
“......”
“老公,你说话呀!”
“......”
“...咳咳..咳”终于,在陈新专业的唤醒服务下,男人渐渐清醒,深绿的眼眸失焦了一会才定格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这是...哪里?你是谁?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男人的话陈新听在耳里,硬在...好吧,她没有那玩意,不过真的好柔弱好无助,绝了绝了。
“亲爱的!我是你爱人啊,你怎么都忘了!?”陈新虽然脑子里在犯法,但好在嘴上也没有把门。
“......”
陈新很快将来龙去脉跟男人说了清楚,不过男人还是一脸迷茫,小鹿般的双眼一错不错地定在陈新身上,给陈新一股雏鸟依恋的感觉。
不是,你怎么看得我那么难受,我真不是你妈,哥。
陈新有些许无语,她把他当奶狗,他把她当奶妈?
算了,好在多了一个劳动力的存在,生存希望应该能大不少,而且男人虽然看着清瘦,但随着他站起,湿哒哒的衣服布料贴在他身上,露出的浅浅的肌肉线条——陈新擦了擦隐隐有什么快流出来的鼻子,欣慰地想着钻木取火看来是有着落了。
陈新将男人带回了营地,给他用叶子杯装了点水喝,“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男人停下喝水的动作,直愣愣地呆了会,最后摇头。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那我就给你取一个吧,既然是在椰树地下发现你的,你又长得和椰子肉一样白嫩嫩的,那我以后就叫你...阿树吧。”
“?”
“...好”阿树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名字。
“好的,那么现在你的任务就是生火了——”陈新把生火要用到的东西全部抱到阿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