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整个密林里安静非常,只有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在充当着杂音环绕。不是那么皎洁的月光,照着不是那么安宁的夜晚,没有芬芳花香,只有吵闹的蝉鸣,在空气都要凝滞的晚上,唯有黑暗在睁着眼睛。
陈新困得想死,但却还是睡不着。如果此时是白天,就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裸露在外的部位,到处起着点点红斑,而且有肿大的现象,陈新痒得受不了,手和脚的地方还能挠一挠,背部只能靠着树干摩擦来勉强止痒。
而这一切噩梦的来源都要归功于她信誓旦旦判断没有毒的果子。真的,她哭死,她没想到自己这么背,千方百计结果还是吃到毒果子,不过好在只是身上瘙痒而已,还没出现什么昏迷呕吐的症状。
陈新就那样半梦半醒地靠着树干,鬼迷日眼地倚靠着,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在意是否有什么小虫子在她身上爬,她的脑袋里好像有两个声音,一个在催促她迅速入睡,另一个在讽刺她怎么连觉都睡不着。
姐,闭嘴吧,你的话是一点用都没有啊,不要再把你叱咤职场学来的刺猬样用在自己身上了,够了,她心疼自己。
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以前也常失眠,听着秒针嘀嗒转动的声音也会心烦意乱,脑子仿佛撕裂一般,一会跟着时间像幽灵虚空漫步,一会顺着自己的思考在痛苦挣扎,但过去的失眠远没有此刻难受,她是困的,累了,想昏厥过去的,但是她身上的瘙痒也是牛的,艹了,死鬼你今晚别想睡的。
她就眼睁睁看着困意像退去的潮水飞快消逝,只能等待下一个浪花打来的时机。
就这样捱过了一个热情似火、物理□□的激情夜晚,陈新整个人都虚脱了,身上的红肿消退了,但是她受到创伤的幼小心灵已经难以修复,这样的伤疤将会永远跟随着她,不过这也算是女人的勋章,成熟女性的的魅力大概就在这种地方,像是硬汉般让人情不自禁,不过说到硬汉就不得不说起海…… 好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了,精神真的不正常了。
但是好在昨晚没碰到野兽,留了条小命在,但她感觉自己大概就是一个全身进土的状态了,凶多吉少倒是不恰当,还是今晚必死比较贴切。当然,以上猜测只是她出于一个软弱无能哺乳生物带给人类的一点点小震撼,人是活不久的,但死也是不着急的,她依照这样的状态大概还能挺个两三天吧。。。。。。。
嗯,她光是想想都觉得尸体不太舒服。
陈新站起,活动活动昨晚连矮树也爬不上去的双腿,真的,这腿还是像她啊,一样诚实撒不了慌,说爬不上树就是一点都爬不上,不错,奖励一个脚麻。
回到正题,所以今天要完成的小目标是:找到水和食物!
陈新是再也不敢自己研究果子有毒还是没毒了,她看起来是一个运气死背的小姐姐捏,她决定还是严谨一点,找找在市面上流通的水果。
但是,问题出现了,她昨天在这块区域确实是没看到什么熟悉的......!他妈的的想起来了!她昨天是不是在一颗椰子树下乘凉来着。
终于,终于这颗脑子不是摆设了。陈新火速前往岸边,当然,这个火速是她自己定义的,实际上她已经是出于一个缓慢移动的状态了,动一下喘一下,久未饮水的嘴唇已经有点干皮了。
来到岸边,果真是看到了几棵椰树,陈新已经开始像吗喽一样欢呼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可此时一个声音在陈新耳边响起:哦,我的朋友,你猜猜这些椰子你要怎么才能拿下来呢?你连那么矮的树都爬不上去,这么高的椰子树你还想征服它?
陈新:哦,我的朋友,你能否闭嘴呢。
这确实是个很严峻的问题,怎么说呢,对于椰子,她所知道的就是真的卖很贵,汁水就那么点,平常在那种美食街她瞟都不敢瞟一眼,如今它就在她眼前,没有明码标价,但她更加没有支付的能力了。
要遗憾退场了吗?
必不可能!
她看这边的椰子树其实也没有很高,比平常看见的要矮些,她可以试着找找林子里面的长木棍给它打下来,想到就出发,陈新马不停蹄前往林子里寻找长木头。
其实林子里这样的断木头还蛮多的,也许是这个岛经常有台风吧,树都断来断去,说起来这个岛应当是位于纬度比较低的地方,岛上的植被长得颇有一种凌乱美,好像胡子拉碴的老头,整个垂直面各个空隙都仿佛被植物占据了,密不透风的,光线只能左扭右扭逃过叶片的阻拦洒下点点光斑,叶片或大或小,交相搭着,一点点风吹都能让叶子互相拍击,发出独属于密林的低声交谈。
找了一会还真被她找到了根木头,不错,长度还可以,不错,厚度也差不多,不至于像小树枝随便挥两下就交代了,她搬了搬,不错,她搬不动......
。。。好难过,好自卑,她怎么这么像细狗,她真的是来碰瓷这个求生的,该说她这种要幽默有幽默,要力气有幽默的人什么好,她怎么配和鲁滨逊做一样的事情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