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在现时代的江念,从小就跟着外公,虽说中医没有什么腥风血雨的场面。
但小时候的江念就已经养成了‘铁石心肠’了,所以在上大学之后的实习过程中才会如此的顺利。
直到来到这个时代之前,江念边读研边以优秀的成绩被市医院破格录取成为一名真正的外科医师。
正因为她的理性,面对再血腥再感人的场面,江念都能心无旁骛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来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念变的感性起来,不再是‘铁石心肠’,就好像在这个时候听到钟家的事情。
江念愤怒的同时也感到非常心疼,复杂的情绪一直左右着她的内心。
江念停下手上的动作,走进钟家医馆,来到药柜前,查看钟大夫的诊案,以此来平复自己的心情,转移注意力。
肖白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将他自己整理的一些他用药过后对病人的变化观察记录拿给了江念。
他早就听师父说过,他的这个师妹,根本就不用师父教就已经学会了很多,到现在江念的医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苏神医也不好说。
肖白没有见识过江念的医术,但也很看好江念。
江念在看钟大夫的诊案时情绪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当肖白将他所做的记录递给她的时候,江念就已经可以完全投入到研究上了。
肖白做的记录很详细,所用的药材也和江念刚开始想才差不多,都是比较通用的一些药物。
或许和肖白记录的一样,刚开始使用的时候,效果还算不错。
但那都只是假象而已。
瘟疫病毒在没有遇到任何药物的情况下,恣意的繁衍生长。
在肖白第一次使用药物针对它的时候,确实是有压制的现象表现出来,但那也只是瘟疫病毒在还未适应的状态下。
当经过一天,或者根本就不需要一天的时间,这里的瘟疫病毒,在人体当中和肖白所用的药物都已经形成一个共存的状态了。
肖白所用的药物只能使瘟疫病毒暂时性的冷却,却并不能消灭它们。
让江念有些苦恼的是,肖白所能想出来的方子,江念在来的时候想到的也是这样的,她现在并没有想到更好的方子出来。
江念微阖上双眼,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打着,脑海中想的全都是关于在现时代所学到,和所看到的那些关于流行性病毒的针对性解决方法。
很多都已经在江念的脑海中变的模糊不清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对江念来说其实是有优势的,毕竟她在现时代中西都学习了,很多西药的专有名词成分,江念都能翻译成中医中的中药成分。
所以她能结合到一起去分析,所需要的药材。
肖白来到江水城也已经有段时间了,他一共用了三个方子试验,三个方子的效果都不大。
江念将肖白所用的三个方子的成分都分了出来,每一种药材所针对的功效都一一列出,江念相信肖白的方向是没有错的。
那么直到现在都没有效果的原因就只能的药材的问题了。
针对一样的病症可以用不一样的药材,用不一样的药材,最终的效果可能会是一样的,但整个过程可能是有变化的。
比如时间,再比如人体所发生的变化等等。
晚间,四人坐在一起商量再探城西两大富商的问题。
在座的,就属南宫彦位份最高,肖白和江念两人只是大夫而已,做好本分就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江念和肖白两人也只是听听而已,并不会阻拦南宫啊衍和傅慎知两人的决定。
“年前就已经有发病的病人出现了,到现在已有三月有余,那么长的时间,他们两家人就真的没有出来过吗?
再者,在这江水城的人,基本上也是同宗同源,大家靠着那么近,还有饮水方面都是息息关联在一起的,他们两家为何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事?”
江念听着傅慎知对城西两家富商的情况描述,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
“王家的事情出来之后,江水城的医馆就统一战线了,城里的医馆基本上都是隶属那两位富商的;
越来越多的病患出现之后,他们收留了城官,城里面的所有大夫也都已经被接到了两人的府上。”
傅慎知的话刚落下,肖白就接着说道:
“他们府上的大夫医术或许不怎么样,但是防护做的还挺不错的,老傅让人去探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墙边都铺满了石灰粉;
在外行走的下人跟侍卫都和你们几个一样,都戴上了面罩。”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为什么不趁早离开江水城?”江念反问,说着从随身带的小药箱中拿出了和她脸上戴着一样的面罩递给了傅慎知和肖白。
“泡过药水的,都不是铜墙铁壁,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