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留在了战王府,凌司北在床上躺了四天时间,身体才有所好转。
自从那天答应留下后,江念就没有到过凌司北休养的那个院子。
阿夜和暗卫们在战王府得到了自由出入的权力,秀姑也成了江念给凌司北递话的媒介。
换了个地方,一切都回归了原来的节奏。
太师府的搜查,江念又让继续了,江念自己也努力回忆着太师府上的隐秘的地方。
花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还花费了那么长的时间,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查到,很不正常。
“阿夜,打探一下,找个时间我和你去一趟。”
不是江念不想放弃太师府这个点,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还有东西没有被找到的,还有小青梅在找的那个东西也一定还在。
“......好。”阿夜有些犹豫。
上次已经伤了两个暗卫,要是再遇上那些人的话,带着手无寸铁的江念,阿夜还是有顾虑。
对于江念的吩咐,阿夜当下就让人去太师府探查了一番。
他自己也去了一趟凌司北住的院子,将江念要探查太师府的事情告诉了凌司北。
“本王知道了,届时会有人在暗中跟着你们的。”虽然他很想自己带着江念前去;
但凌司北也找到,江念才答应留下来不久,这个时候不宜太激进,不能将人吓得又缩回到她的龟壳里去了。
不过,他躺了这么多天了,身体早就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江念这次出去他可以亲自跟着。
...
阿夜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查探到消息了。
“阿姐,五天后太师府的二少爷三岁生辰,他们虽然明面上不准备大办,但也请了不少的宾客。”
“呵,我那个爹真是越来越无情了!”真不知道当初江母是怎么看上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
刘氏再怎么说和他曾经也是相爱过的人,当家主母才离世多久?
因为一个孩子的生辰就忘记了新丧!
“那就那天晚上过去吧。”
五天很快就过去了,阿夜带着江念不到亥时就已经到太师府了。
此时的太师府内一派祥和,宾客已经陆陆续续的散去。
太师慕容峰站在府门前满脸笑意地送宾客离开。
这还是江念自从四年前离开之后,第一次见到他。
看着慕容峰现在的模样,看来这四年在上京城,在官场上,他过的也并不轻松。
有四十来岁了吧?
来到这个时代的江念没有具体的了解过这个名义上的爹究竟有多少岁了。
从前他对江念的情感,看上去有些复杂,后来,江念看开了,慕容峰也看开了,她没有当她是爹,他也没有当她是女儿了。
现在看着他满脸笑意的脸上难掩的沧桑,江念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说不清楚的感觉,这样的慕容峰让她想起了现时代的爸爸,想起曾经他偷偷的来看她和啊琛的时候,她也看到过这样的沧桑。
在不远处的凌司北看着江念此时的身影,感受到了江念身上散发出的异样,突然感觉这个时候他离江念有些远。
正当他要靠近的时候,江念被阿夜带走了。
江念看着慕容峰进了书房,太师府的人还在收拾宴会上的残局,刘氏曾经住的屋子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江念和阿夜看着慕容峰去了书房之后,两人就去了刘氏的院子。
刚进去,阿夜就察觉屋内有人,他给了江念一个禁声的手势,江念放轻了脚步。
有些不解,阿夜没有直接将她带走,说明里面的人并没有什么危险,那会是谁呢?
很快江念就知道是谁了。
原来是太师府的大公子,慕容睿,慕容峰曾经的最在意,最看重的儿子。
江念(慕容萱)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而此时此刻却在刘氏的院子里喝的个烂醉,映着月光,江念看到了慕容睿的不修边幅的模样。
外面的张灯结彩,和刘氏院子里的萧条,还有慕容睿身上的落魄,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江念不知道这些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对现在这样的情景,让江念不禁有些唏嘘。
一个曾经的当家主母的院子,一个曾经让太师府都骄傲的公子,现在却没有人在意这两个曾经。
江念没有对慕容睿做什么,她和阿夜绕到了另外一边,进到了刘氏的卧房。
慕容睿在外面,江念没敢点那么亮的光,好在刘氏的卧房门是关上的。
江南和阿夜两人就着微光,在房间里面摸索着。
已经被搜过很多遍了,里面的东西有些凌乱,阿夜不知道江念还要找什么,实际上江念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