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掉在地上的珍珠。
一无所获。
他怅然。
金色的虚影告诉他:
“我要回我的亚蒂兰斯了，所以——”
“忘了我吧。”
“不要。”
……
众人看着光影消失。
没人留的住，哪怕只是一段声音。
“她拜托我，来取你的情感。”情公主出声，“这是她的愿望。”
“不需要。”他连头都没抬起来。
“哥哥！”冰公主握紧了拳头，她忍住了眼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陈述着:“她已经走了。”
“灵公主和时间公主都无计可施。”
她再次陈述，声音也是在颤抖着，因为她也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她已经走了。”
好一阵寂静。
“不可能。”他说。
“人还在这里，她还能往哪里走。”
“你是聋了吗？”庞尊不禁发问。
白光莹拉了一下他:“水王子，谁都不希望她离开，可……”
“没有什么可不可的。”毒夕绯出声，“你说她没死，那你敢碰她一下吗？”
“你碰她一下，如果她没消失——”
“住嘴！”
他抬头，水蓝色眼睛里看不见其他。
“滚出我的水玲珑。”
……
他起身，看着冰棺里的人出神。
不在自己亲手种下的鱼语草中死去的人鱼不能被触碰。
这是禁制，也同样因此，他们还保留着生前的美丽。
眼前的露西尔还是那那样的鲜活，脸颊上还有粉色，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
他是知道她死了的。
毕竟她那天倒在了他的怀里。
在那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晴天。
一开始，他只以为她累了。直到水印记再也听不到她的心跳。
凯瑟琳及时隔离他们两个的接触，这才没让她直接在他的怀里消失。
凯瑟琳说，她是被这里的法则杀死的。
因为比起她自己活着，她更希望她的世界能有一线生机。
凯瑟琳看着她，也不敢伸手去触碰。
她说她带不走她，因为她的世界也不认可她的存在了。
“或许，她也想留下来。”
她这样说。
不是这样的。
水清璃在心底反驳她。
比起呆在这里，她可能更想死在家乡。
他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
他是知道的。
可他没有说。
他是掌握自然之力的仙子，是强大无匹的水王子，还曾经是……十阶之一。
掌握规律的强者，在无数个她死后的日夜里，突然对法则产生了疑惑。
他是怎么来的？法则孕育而来。
她是怎么死的？法则排斥而死。
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如果告诉了，说不定……
他可能也做不了什么。
不被这个世界法则承认的灵魂，这代表着时间和生命都与她无关。
他做不了什么。
就像之前无数次他把她丢在身后，独自一人去寻找办法的时候。
她也做不了什么。
他看着冰棺里安静躺着的露西尔，愣了下来。
他缓缓伸出手，却又再即将碰到她时缩了回来。
他很清楚的知道她没有呼吸了。
悲伤仿佛要从他心中溢出来。
他应该没有流泪。
又或许哭了。
但没关系，他不会让泪水落在她身上。
不是最喜欢和我呆在一起了吗？
我这一次陪着你。
一直一直陪着你。
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都值得珍藏，哪怕是他悲伤的心绪。
……
她朋友来看她，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拦着了。
……
就这样过了好多好多年。
久到他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呆在这里直到意识消亡。
……
那天，湖里她曾经种的花开了。
他出去准备采两朵放在她旁边。
可是，有个人闯进了他的静水湖。
……
明明他下了禁制的。
明明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的。
他慌乱的趴到冰棺那里，可她的身形已经开始消散了。
他无可奈何。
阻止不了她的消散，他把她抱了起来。
他虔诚的在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