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我一步步走向坐在王座上的阿冰,慢吞吞的来了一句。
“为什么?”她抬眼看向我,“不等他了吗?”
她一提他我就生气。
我脑子里有声音告诉我说我不能继续再在某一个地方待下去了,它一直催促我去探索这个世界。
这件事被我告诉了水清璃。
他莫名愣了一会儿,说他会处理让我别多想。
然后消失直到现在。
走走走,只知道背着我,什么把我护到身后,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到手的媳妇儿飞了。
“我送的百宝囊在你这吗?”我问。
阿冰点了点头。
“给我吧,反正某人也不放在心上。”
百宝囊是之前我送给他来防身的,尽管名义上是定情信物。
毕竟他是一个精灵在外边。
我总是不放心的。
哪怕我知道他不把它带在身上是害怕把它弄坏,就像不让我和他一起去一样。
可知道是知道。
没有人有义务一直等着另一个人的。
胸口的水印记微微发烫。
我却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急了吧急了吧。
我扯了扯身上蓝色的衣摆。
“这套衣服,我看着有点烦了。”
是他给我的水礼服,我是故意这样说的。
告别了阿冰我回卧室换了套衣服,鞋子也换了一双。
来到门前和她告别。
阿冰眨了眨她蝶翼似的长睫,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和你一起去。”
她用她那特有的腔调说着话。
我弯了弯眼,抱住了她。
“我才不要。”我抱着她轻轻晃了两下。
“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明明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我松开她,好让两者视线可以相对:
“毕竟——”
“我还是很强的——”
……
我不清楚这里都有什么。
所以自然对于去哪里也没有方向。
我只能用魔法排除了水玲珑和冰晶宫这两个熟悉的地点之后,随便选了一个地方。
是的,对自己就是有这种盲目的自信。
……
看见的是一片艳丽的花海。
那花朵比我还高。
我忍不住凑上前去闻它的味道。
味道也挺香的。
我被人拉开了。
皮制的手套冰冰凉凉的。
我回头看去。
一个比眼前的花还娇艳的女人看着我。
“这花有毒的。”她说。
“哦,谢谢你。”我点点头,并不是很在意。
她莫名来了兴致:“这花有毒的。”
“我没事。”我说,“美丽的花带点毒很正常,而且——”
“我对毒有一定的抗性。”
“所以没关系。”
她松开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了。
“我得手上也有毒。”她慢条斯理的说着,拉长了尾音,“你想试试吗?”
这个要求有点奇怪,我觉得,但她刚才还提醒我花有毒,可能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想法吧。
“可以。”
她拽下了一只手套。
露出的手指纤细又白皙,精致的好像是个艺术品。
看不出来有什么毒。
我伸出手握了上去。
肌肤相接处的光魔力躁动了一会儿就平复了下来。
我没有什么事。
她显然很惊讶。
她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
没有情况。
“虽然我的毒不是无解的,但这么毫不在意的你还是第一个。”
她这样说。
“是吗?”我惊讶,随口来了一句,“那交个朋友吧。”
话出口我也愣了。
她也是一愣:“为什么?”
我说:“为了这一次的毫不在意。”
“有趣。”她笑了笑。
“我叫毒夕绯。”
“你呢,我的朋友?”
“我叫露西尔。”
她又把手套戴上了。
我还没和新朋友聊上两句,人鱼雷达就疯狂向我预警。
她也感觉到了,想拉着我往旁边闪。
不是那个方向。
我用了魔法把她推开,自己也借势往后退。
一道深深的沟壑出现在我们之前。
然后是更多道剑气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