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窜。
“不是,你听我解释,可能是我看错了,不是兔子,是……”
“滚!”一刀将程天拍到地上,懒得栽去看他那张虚伪的脸。
“骄阳……”程天强忍着后背的疼痛直起身,心中满是屈辱。
如果不是丰邈道尊在此,如果这不是天道宗的地盘,他一定要这娘们好看。
“骄阳,这其中有误会。你现在情绪不好,我先离开,有机会我再给你解释。”
说完给了小云一个眼色,示意她过来扶着自己。
小云看都没朝他看一眼,反而娇娇怯怯依偎到贺骄阳身旁,泪光盈盈道:
“贺仙子,程天趁我渡劫受伤强行和我签订主仆契约,还请贺仙子救我。”
贺骄阳还没开口,邹聆月已经看似优雅实则快速地将小云搀扶起来,笑道:
“小兔兔放心,我师姐一定会帮你的,她最热心肠了。”
贺骄阳:“嗯?我……”主仆契约,她没辙啊。
邹聆月也没指望她,悄悄地拉了拉丰邈的衣袖,手指很小心地没触碰到丰邈的皮肤。
丰邈低头,视线定在衣袖处那只活泼乱动的小手上,没说什么。
手指随意地动了动,程天便察觉到自己和小云之间的联系骤然消失,他豁然抬头,却不敢直视丰邈,只能深深垂头,压制住冲向喉头的戾气。
“此间冤屈来日诉,今日天晚,晚辈告退。”
“等等,”邹聆月急忙从怀里掏出个小账本,无情地开口:“先还钱,都是我大师姐的血汗钱,一块铜板都不能少!”
程天:……
贺骄阳对程天一片真心,如今对方的真面目暴露,庆幸过后,悲伤和郁闷便占据了大脑。
向师尊撒娇求安慰只是小师妹的特权,
邹聆月也想走,却被师尊一把拉住,男人宽大修长的手轻轻落在她指尖,声线平稳:“你打算怎么安排这只兔子?”
小云的兔耳朵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可怜巴巴地耷拉在头顶,看着乖巧又可怜。
邹聆月这才想起小云的存在。
[小云可是个建筑大师,帮程天把雪山派建地极其漂亮,那些漂亮的建筑为雪山派收拢了大量优质生源.这样的人才,她们天道宗也缺得很。]
她试探地开口:“小云盖的房子很漂亮,要不推荐给掌门师伯?”
本以为师尊会问她怎么知道这么多,却见男人眼也不眨地点头:“好,我和他说。”
弟子们筑基之后都会在师尊的主峰周围另选山峰居住,邹聆月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这几天大雪封山,她便在主峰多留了几天。
这日天空终于放晴,积雪融化。
她走进主峰,师尊一如既往地倚在桌前闭目养神,纤白的长袍随意散在地上,边缘处沾着星星点点的褐色斑点,浓稠地像干涸已久的血迹。
[师尊又一晚上没睡?瞧这衣服,不会又被掌门师伯派去杀妖兽了吧?师尊可是病人,要好好休养。他才一百岁,昆仑山大师兄比他大几岁,现在还被称为青年才俊呢。]
再走近些,便见丰邈睁开那双雪花般的银眸,黑发披散,碰撞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男人抖了抖衣摆,慵慵懒懒地开口:“早上起得太早,竟没注意穿了件没洗的旧袍子。”
“啊。”邹聆月懵懵地点头,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憨憨的声音:“是弟子的错,弟子来地太早了。”
“三师兄!”邹聆月惊喜地看过去,果然看到丰邈旁边站了个少年。
少年身量高挑,一袭窄袖长袍,精瘦的腰肢被白玉腰带牢牢束缚住,五官端正,神情格外地阳光开朗。
见她看过来,原枫红乐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伸开胳膊就想要抱她:“小师妹,师兄可想你啦,来抱抱。”
“我也想你,不过不抱。”邹聆月利落地躲到丰邈身后,满脸拒绝。
倒不是在意什么男女大防,只是她这位师兄的桃花运十分旺盛。
和程天不同,原枫红一个时期只和一人相好,相好期间都考虑过成婚,若被他的未来道侣看到他抱别的女子,恐怕不太好收场。
事实证明她担忧地没错。
寒暄过后,便见原枫红羞答答地垂头,用邹聆月曾看过至少四五次的期待神情道:“弟子看上了一位姑娘,还请师尊帮忙上门提亲。”
原枫红出身于某修仙世家,今年年芳七十八,情缘四五段,都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未能圆满。
他母亲早逝,和父亲不好,因此只能请师尊充当长辈,虽然师尊比他大不了多少。
坐在去提亲的灵舟中,邹聆月好奇地开口:“三师兄,那姑娘是什么人?”
她谨慎地没有用“未婚妻”或“心上人”这几个字。
被师尊师姐师妹的目光围着,原枫红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他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