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阳台上,整个房间都很明亮。
颜曦洗完澡将头发吹干后,走到阳台上没有被太阳照射的角落,身旁的白色纱帘随风拂起,轻轻扫在她的手上,带来清凉的触感。
她笑着闭上了眼睛。
早上她刚刚搬到这里来。
这个小区叫锦悦花园,是一个低密度洋房,离市中心不算太远,却少了很多城市的喧嚣。
确实够低密度,早上搬东西和刚才清理垃圾时不知道上下楼多少次,竟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在这栋楼里遇见除了搬家师傅以外的其他人。
看房那天,刚进小区她就被这里的坏境吸引了,草木葱郁,绿化率很高,森林艺术馆也打造得很别致。屋子里,宽敞明亮的大落地窗,南北通透,采光通风都很好。
她没有一点犹豫就确定了。
此时窗外一片翠绿,树木茂盛,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绿色覆盖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了一片斑驳的光影。
颜曦看着这一切,深深地伸了个懒腰,感觉很舒畅,搬家的疲累都被赶走了。
身心得到了一点舒缓,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工作。
颜曦正聚精会神的修改报告,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从沙发上拿到手机,看见是好友刘珏打来的视频通话。
她接通:“玉玉下班了?”
刘珏是颜曦的大学同学兼室友,两人从大一开始就很要好,一直到现在很多人都不联系了,她们还是对方最亲密无间的好友。
刘珏的声音传来:“没呢,你那边怎么样了?”
“搞定啦!”颜曦从沙发上爬起来,把窗外的景色拉入镜头,“你看外面是不是很漂亮,阳光也很好,充满了生机。”
“看着不错,我今晚就去你那里睡了。”
“来来来,尽管来。”
不等刘珏说话,她继续说:“只可惜,在这样充满生机的氛围里,在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而我却在……工作!”
颜曦说着把镜头对向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激昂的声调在说到“工作”两个字的时候变得很沉重,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刘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在这发表演讲呢?”
“工作有什么值得演讲的!”颜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不过是在发泄我的不满,以乐景衬哀情懂不懂?”
“景倒是挺乐的,可你的脸上也没有‘哀’啊。”
“你不懂,”颜曦摇摇头:“在孩子面前,我既要树立努力工作的好榜样,又不能让它看见我脸上的不高兴,不然孩子也会担心的。”
“……”
就……越扯越离谱?
刘珏整一个无语住,为了不让她继续戏精下去,只好说:“那孩子在哪儿,快让我看一眼,姨姨想它了。”
颜曦探起身子看向客厅角落,透过椅背看见椅子上一团白色的毛绒团子,叫道:“雪球宝宝快过来,你的玉姨要见你。”
她叫了一声,“雪球”没有半点反应。
雪球捣乱了一天,她忙着收拾就没管它,这会儿真是乖得离谱,从她下楼扔完垃圾上来,就看见它一直趴在椅子上没动过。
“雪球!”
“雪雪?”
“球球?”
颜曦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动静。
刘珏问:“雪球怎么了?”
“趴在椅子上半天了,叫了没反应,不会是搬新家水土不服生病了吧?”颜曦边说边从沙发上起来。
刘珏:“……”至于吗?
颜曦走到椅子边,刚想伸手去揉,才发现在椅子上的不是毛茸茸的萨摩耶,而是盖在熊猫玩偶上的……毛毯?
“啊?”
她瞬间惊起,大脑“轰”地一下炸开,那雪球去哪里了?
“雪球?”
她边喊边在家里转着,厨房……没有,浴室……没有,房间……没有,找遍了都没有……
那边刘珏也意识到不对劲:“雪球不见了?”
颜曦点点头。
电话挂断,她在家里又找了一遍发现无果后,拿了钥匙出门。
柔和的自然光下,一个身穿淡雅国风服的男子正在专注地作画。
他动作流畅,笔尖随着他手腕的转动在宣纸上轻轻划过,墨水在纸上漫延,形成一幅美人画。
沈洛白今天被好友放了鸽子。
原本约好去打球,对方却临时变卦不去了,他只好又坐下来打算继续临帖。
已经临了一半的《洛神赋》,当他再次打开想继续的时候,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尝试写了几个字,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他停下练字的笔,从书架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