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牧淮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对面这狼人的身手如此了得,他绝对不是现在外貌看上去那么年轻!
这比狠人多了不止一点啊。
这样的功力,没个好几十年是练不出来的。
说不定都已经上百岁了。
怪不得对大爷这样的称呼这么敏感....
向沂:......
发妖哪里知道,想要求饶的称呼,竟然惹怒了对方。
它急忙低声下气地哀求道,“大侠,帅哥,您最帅了,您年轻英俊,又风流倜傥。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错了,我这张嘴真的是,犯贱!您别跟小的一般计较。”
虞牧淮在一旁呵呵冷笑,刚刚面对自己的威胁还咬死不松口,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模样。
现在见到一个厉害的狼人,立刻卑躬屈膝,变成了这个谄媚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看到你爸爸了呢!
“爸爸,您饶了我吧!爸爸,我喊你爸爸好吗?
爸爸啊!饶小的一命!”
向沂:.......
虞牧淮的眼角抽搐了几下,按捺住自己想要将发妖从宿主身上暴力撕扯下来,然后胖揍一顿的冲动。
向沂忍不住笑了,“我难得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妖。”
发妖抹了抹眼泪(别问虞牧淮怎么看出来的),愁绪万分地说道。
“爸爸,您是不知道,现在咱们这种散装的妖有多难混。
无序者内部也有组织,那里面有多黑我就不说了。
我又要躲着你们的组织,又要躲着无序者的组织,还要努力活命。像我这种只能在夹缝中生存的妖,经历的心酸事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向沂嗤笑一声,“别把你那套油头的东西弄在我身上,像你这种油腔滑调的家伙,我见的多了。
你屁话少说一点,先从这个人类身上下来。”
发妖答应了一声,“哎!好勒!”
随着它话音落下,刚刚还繁密茂盛的一大团黑发,逐渐开始缩小聚拢。
最后汇集成了一根灰色的长发。
而地上那个伤痕累累的女人,已经彻底成了一个秃头。
她的一半头皮还有着细碎的伤痕,另一半却有如刚刚用剃刀剃过的那般,光滑如镜。
女人的脑袋和脚踝都流着血,可谓是首尾呼应,看起来格外凄惨。
向沂伸出手掌,发妖就乖乖跳了上去。
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之后,将发妖放进去。
“你这条命虽然保住了,但是你私自残害人类,破坏公民财产,违反人类和超自然生物之间的盟约,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还是需要带你回去审问,具体的处罚结果,等到审问之后再说。”
发妖唯唯诺诺,不敢反驳,只是继续谄媚地讨好向沂。
“爸爸说的是,听候爸爸发落。”
向沂的眼角抽了抽,他再也忍不住,“啪”的一下狠狠关上了木盒。
将发妖收好之后,向沂继续蹲在地上,查看了一下昏迷女人的伤势。
“被发妖当做宿主的人,最后都会一辈子秃头,这是不可逆的损失。想要有头发,以后只能戴假发。
如果是男人也就罢了,偏偏这还是个女人,也是够可怜的。
而且看脚上的伤势,现在不仅没了头发,下半辈子走路估计也有些问题,人间惨剧啊。”
向沂一边查看着,一边嘴里喃喃念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谁听的。
虞牧淮站在一旁,浑然没有一点过意不去的感觉。
当时那个情况,如果她不出手,那个饥饿了许久没有节制的发妖,肯定会吞噬掉这两人的生命。
发妖攻击她的时候,她又要自保,还要顾及女人的性命。
本来就有些自顾不暇了,能够保证女人不死,已经很厉害了好嘛。
于是她干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向沂随后站了起来,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嗯,是的,就在刚刚报警的那里,除了小组的人,再喊辆救护车。
不是,男人没啥大事,就是受了些惊吓。过来给他录个口供,安排一下心理咨询师就好。
那个女人受伤了,对,有些严重,嗯.....”
似乎是听到了里面打电话的声音,房屋主人李先生战战兢兢出现在了门口。
他颤抖着身体小心翼翼敲了敲房门。
“这、这位先生,请问里面怎、怎么样了?”
李先生探着头向里面张望,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站着的虞牧淮。
他发出一声尖叫,随后双腿一软,直接瘫软在地上。
他伸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