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帮助颜清潜逃的护院,秦书烨也没有放过。
护院逃回了家乡,被秦书烨派去的人将其擒获,上报了当地官府,判了重罪。
秦书烨出身商贾世家,并不是什么官宦世家,门第观念很浅。父母在年少时双亡,家道中落,因此他对待下人一向和善。可是没想到,这样的和善,竟养起了一些下人的贪心。
对于重新买入的这批奴仆,秦书烨不再像从前那样温和,而是声色俱厉,面容严肃。使得这些下人谈起秦将军,便忍不住瑟瑟发抖。
但是何墨却是一副和善女主人的模样,她赏罚分明,该褒奖的时候绝不吝啬。落落大方温柔贤惠的主母形象,深深印入了新来下人们的心中。
这对夫妻俩一唱一和,很快便让秦府的一切恢复了正常,重新步入正轨。
当然,夫妻俩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没有诡计多端的重生者从中作梗,两人甜甜蜜蜜幸福得冒泡。
柠檬树下的虞牧淮酸得牙齿都要掉了。
打着哆嗦离开了那两人秀恩爱的现场,虞牧淮回到了沐宁斋之中。
她从监牢回来之后,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罗芙大夫在悉心照料她。
秦书烨也已经知道了罗芙并不只是一个小婢女,他没有发怒,反而非常感激罗芙,感激何墨。
然后两人又去秀恩爱了.....
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罗芙打包好了行囊,准备向虞牧淮道别。
虞牧淮虽然不舍,却也没有做太多挽留。
算下来,罗芙在她这里已经停留了三个多月,是时候应该离开了。
拿出了重金酬谢,送走了罗芙之后,虞牧淮开始规划接下来的事宜。
这三个多月的医药学习,虞牧淮只不过习得了基础。医药这一门知识博大精深,不仅要死记硬背,还需要无数次的实验。
虞牧淮以后的机会很多,并不急于这一时。
她的当务之急,是要参军,成为远昌国的一名正式军人。
至于孔廉的婚事,虞牧淮基本上不怎么操心。
之前因为庞元的谋杀案,虞牧淮两度进入大理寺。
在此期间,秦书烨与何墨都非常焦急,明面上私底下都做了很多事情来打点。可是孔廉那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至于落井下石,可也只是隔岸观火,不会使自己牵涉其中。
这与上一世孔廉的行为完全一致。
虞牧淮若是无事,那么孔廉则会庆贺一番,锦上添花。若是有事,那么孔廉也会把礼仪做到位,然后解除婚约,把自己完全摘干净。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精明,非常适合在官场上行走的油条型人物。
要说平时,秦大将军对于这样的官僚行为顶多会有一些不爽,并不会计较太多。
但是现在虞牧淮带有任务,只会不断放大孔廉的缺点,把他趋炎附势、惯于明哲保身的小人形象无限放大,让秦书烨越发不满。
尤其是虞牧淮从大理寺刑狱监遍体鳞伤回家之后,时不时会对着秦书烨抱怨几句。
第一天。
“嘶!好痛!但是身上的痛,不及心里的悲凉啊.....”
第二天。
“唉,想想也是,大理寺上门捉拿,还对我用刑,任何人都觉得我难以洗脱罪名了吧。想要趁早摆脱这层姻亲关系,也是情有可原的。”
第三天。
“孔大哥他,其实一点都不在意我的。他看重的,说不定只有哥哥你的身份。”
.......
虞牧淮刚回到家的前三天,不断吹着耳旁风。秦书烨只是皱眉听着,并没有任何表示。
此时虞牧淮只是暂时可以回家,由于尚未找到凶手,她仍然还有嫌疑。
直到秦书烨攻下盗匪窝点,以那几封书信结了案,虞牧淮才算是彻底摆脱嫌疑,完全清白。
此时孔廉终于有了动静,清早上秦府拜访,想要探望虞牧淮。
虞牧淮自然是不见。
她推脱说自己感了风寒,身体有伤,形容憔悴,不愿见面。
孔廉听闻下人这样说,便也不勉强,将礼物放下便离开。
第四天。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我觉得,哥哥就不是这种人,嫂嫂她一直在操心我的事情,也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有些人啊,那就说不准了。”
果然,此时的秦书烨再听到这些话,已经表露出很深的不满,重重哼了一声。
虞牧淮再接再厉,继续絮絮叨叨再接再厉。
“哥,你信不信,若是我真的被定罪。孔廉这种人,一定是第一时间落井下石的人。扔了石头之后,还要在上面踩几脚,将地面踩扎实了。”
秦书烨回头看向虞牧淮。
他觉得自己越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