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妄觉得自己是一只猫,不是因为自己多么可爱,也不是因为自己多么柔软,而是不论多么弱小,始终认为自己是头猛兽。
猫咪如何表达爱情:只需要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你,等着你向他走去。------来自有思的驯猫实录。
深色的缎面床单上,一个身影窈窕的女子正有气无力的趴在上面伸展着手脚。玫瑰色的长卷发从耳后层层叠叠的铺撒在雪白的脊背上,像一簇簇盛开在雪地里的玫瑰花。
从门外走进来的褚嘉文被这诱人的美色吸引,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然后又颇具挑逗的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啄了一口,伸手将徐俏俏翻转过来搂进怀里。
“怎么了,宝贝?还在烦伴娘的事?吴妄她怎么说?”
徐俏俏趴在褚嘉文的怀里撒娇似的拱了几下,声音闷闷的:“我有点怕吴妄姐,一直还没问。”
“怕她?为什么?”褚嘉文将许俏俏往上提了一点,搂着她的腰问道:“她对你挺好的,你怎么会怕她?”
许俏俏闻言扁了扁嘴,有些委屈的小声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直觉吧,就是感觉她不喜欢我,有点怕他。”
褚嘉文将下巴支在徐俏俏的头顶,空出一只手不停的把玩着卷卷的发梢,低语道:“宝贝,你该试着问问的,也许是误会了呢?吴妄这个人就是看着有些冷,熟了就知道她挺逗的,没必要怕她。”
“可我就是怕啊。”徐俏俏用头拱着褚嘉文的下巴,扯着他的衣襟不停的撒娇,“你帮我问问嘛,你跟她是朋友,肯定比我说话好用。为了咱俩的幸福婚礼,就帮我问一下下,求求你了老公,好不好嘛。”
“好好好!”
褚嘉文哪里扛得住小娇妻的攻势,三言两语就举手投降,暗暗的琢磨着这事儿怎么开口。
十八点零二,紧赶慢赶着忙完了工作的吴妄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摘下眼镜,准备缓两分钟再下班。
还没等她琢磨好晚上究竟吃什么,工位上的电话非常不合时宜的铃铃铃响起,让人忍不住生气。
“喂?什么事?”
尽管吴妄的语气没有波澜,但还是能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高兴。
“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
“好的,褚总。”
吴妄泄气般的往椅子上瘫了一分钟,然后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抓起面前的笔记本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宽敞的办公桌上放着两个不相干的东西,一个是洒金的喜帖。另一边的是一个精致的锦盒。
“呦,褚总发财了?份子钱还没给呢,伴手礼先发了?”
眼瞧着聊的不是正事儿,吴妄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自然而然的伸手打开了锦盒。
四四方方的锦盒里是一块翠绿的女士手表,那手表很是小巧精致,一副很值钱的样子。
等到吴妄开始朝手上比划的时候,褚嘉文开口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俏俏家离这儿挺远,家里的姊妹也过不来。她在这儿身边也没什么朋友,所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伴娘人选。这不刚好你和俏俏也认识,国庆假期也没有回家的计划,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儿,过来帮忙做个伴娘行吗?”
吴妄将手表放了回去,“咔啪”一声合上,半开玩笑的说,“我是你这边儿的的朋友,当伴郎还差不多。”
“吴妄,别闹。你就说国庆有没有事儿吧。”
“没有。”吴妄答的干脆。
褚嘉文大喜,“成,那就这么定了,迎亲头天你就来东湖酒店吧,到时候好一起化妆。”
吴妄将锦盒撂了回去,抽出桌上的喜帖甩了甩,“婚礼我会参加的,但是伴娘这事儿不行。”
“嗯?为什么?”褚嘉文没想到她来这么一句,“那你有什么其他事吗?”
“没有。”
“那为什么不答应呢?”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不愿意。”
吴妄转身要走,褚嘉文这才急了,喊道:“吴妄,你不是这种任性的人,我需要知道拒绝的理由。”
吴妄半转回头,用侧脸对着他,声音平静的说:“做伴娘这件事对我很残忍。”
“残……忍?”
褚嘉文一头雾水。
吴妄又将头转了回去,解释道:“这些年,光是隐藏对你的暗恋和克制嫉妒心不去破坏你们的感情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我实为没有办法再做其他的事情。因为,我真的很嫉妒。”
褚嘉文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震惊了一瞬,难以置信的询问:“你?........喜欢我?你在开玩笑的吧,我们共事这么久了,要是你对我有意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肯定是在……”
吴妄背对着他深深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开玩笑的吧……”
褚嘉文将这句话补充完整,而后有些无力的瘫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