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个天杀的,有银子不赚,老娘嗓子都喊哑了”老张氏在后头拼命的喊,这牛车硬是不听,装聋作哑,怎么是瞎了不成!
见张翠花双眼四处乱瞟,有些畏畏缩缩的模样,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一顿劈头盖脸“你嗓子哑了?!也不知道喊一声,你这样做给谁看呢?”
“娘!你干什么!这不是怕被人看出来了吗!”张翠花捂着脸有些生气,却又不敢太发作。
“哼,就你矫情,想当初我怀你哥那会儿,快临盆了都在地里干活,如今你有了,整天在家好吃懒做,反正你今天得给我进李家的门,到时候还用藏着吗,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老张氏又看了一眼她肚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如今牛车没了,只能走过去了,反正她也不会给这死丫头出银子坐牛车。
张翠花看着她娘瘪瘪嘴,她若是飞黄腾达了,才不会回去,但她觉得没戏了,得找个人接盘,元银就是最好的选择,昨晚若不是那老太婆,说不定就把元银说服了,若是再不行,这孩子也不能要!~
张翠花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掐了掐肚子。
‘孩子,就别怪娘狠心了,这也是你没福气来到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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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徐氏啊,你家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了哟!你家一共有十六亩地吧,以后你家地里还要忙活的,尽管开口,我家那位啊悠闲着呢!”
“是啊,也只有那家没福气了,这不是接不住吗,你看一退了,元家就发达了!”
“徐氏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那妇人又多嘴一句,怕提到退亲的事惹恼了徐凤莲。
徐凤莲笑了笑;"哪有的事,都是孩子他爹在天之灵,保佑咱们一家呢。"
那妇人听了连忙打嘴,满脸歉意的拉着徐凤莲道歉:“说的是,你看我这破嘴,和她家扯上干啥,要我说啊,赵家那丫头是真的不错,又孝顺,人又乖巧,这样好的儿媳妇,以后啊,你可不得享福了?”那妇人话锋一转又提到了赵小荷。
听到说赵小荷,徐凤莲嘴角微微扬起“也是,那丫头一直都很乖,我家丫头也常跟我说小荷经常来帮忙,这个好丫头算是我家老二捡到了。”
“可不是嘛!我看那丫头好生养,等你家孝期一过,不得生个十个八个。”
“呀,你也是拿粮食去卖啊,现在这镇上粗面降了,咋不多弄点。”
徐凤莲的背篓上放着包袱,还有一层布盖着,看不清里头有啥,但能感觉里头带的东西少,不像她们还用布袋装了满满一袋在里头堆着,看不见里头装了什么。
徐凤莲只是笑着点头,不打算解释什么,见徐凤莲不说话了,那几个妇人又凑到一起聊起张翠花来。
徐凤莲倒是没多大反应,倒是看了一眼元银,看表情估计没好到哪儿去,听了后,大概就能知道张翠花为什么找他吧。
听她们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镇上,徐凤莲坐着没动,一一招呼后又多给了车夫十个铜板,准备上县里去。
老二元银又坐回车里,看着一背篓草莓发呆,又拿出赵小荷给的饼子细细咀嚼着。
从镇心出发,花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县里,徐凤莲二人一下牛车就直奔许海棠说的地址。
“城心最大的酒楼....娘,是不是那里?”元银指着一座高耸光鲜的酒楼,里头人来人往,食客不断,门外的马车多的数不清,还有专门的两个小厮在点头哈腰的伺候着。
上头的匾额用金粉写了巨大的三个字---雅芳楼。
古代人还真是有意思,一个酒楼起的倒不像酒楼了若不是里头的饭菜香味飘出来,她还真认不出来。
“应该是这,走,咱们去问问。”
徐凤莲背着背篓带着元银走进酒楼,一进去,一些让人反胃的眼神都射了过来,无一不是盯着她们二人的穿着,一看他们,身上都是穿金带银,身旁有伺候人的丫鬟和小厮,把徐凤莲二人看成要饭的了。
“这是哪里来的乞丐,掌柜的人呢。”
徐凤莲耳尖的听见有人在说小话,她定了定心神,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是粗布,却算是庄稼人最好的衣服了,她没道理自卑。
“老二,别听那些人的话,咱们又没做亏心事!”徐凤莲沉声道。
兴许是元银从小到大就没来过县里,本来就有些自卑,去的最多的只有镇里,来到这儿拳脚还有些施展不开,听到那些穿着富裕的人说的,他都听见了,有些羞恼,不过听了娘的话,他好多了,一下子挺直腰板,娘说的没有错。
徐凤莲她们站了一小会儿,就有人在窃窃私语,居然还有人赌着,掌柜的会怎么把这二人赶出去,纷纷押起价来,毕竟这雅芳楼一般人进不来,这里一桌酒菜就是十两银子起步,且算是最低的,且看二人穿着不是什么富商甲流,怎么可能吃得起这里的酒菜。
“喂,我出十两银子,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