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他第一次感受到作为侦探到底有多累。
“喂,工藤,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你从小就想当侦探的?这东西未免也太费脑子了些!”沃伦在心中腹诽,似乎在与某人对话一般。
沃伦把目光放到了白赫洛交给自己的书上,这是一本白皮书,入手很凉,封面的划痕在表达着书的时间已经有些陈旧了,书的名字叫做《完全木偶理论教学》。
沃伦顺着封面看下去,是伦敦的“勃朗特出版社”出版的,出品人是……亚瑟·图拉斯·爱乌妮那,爱乌妮那?!沃伦注意到了出品人的姓,居然是那位与庞雷德家族有过渊源的爱乌妮那?!
白赫洛作为一个邮差,为什么会想着看所谓的“木偶理论知识”?难道是觉得当邮差没前途了,准备着手进军木偶戏的行业吗?
可据沃伦来看,现在这个时代,传统的木偶戏也并不会特别赚钱,如果真的赚钱的话,作为嫡系传人的亚瑟·图拉斯·爱乌妮那怎么会拿起笔去出版社投稿呢?
沃伦翻开了书本,粗略地翻看了一番,发现这上面就是一些木偶的制作理论,较为复杂的一个是最后提到的远程木偶操控技术了。
沃伦仔细地翻看了“远程木偶操控技术”,其身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的,都是需要用丝线来控制的,只不过远程的木偶控制要把传统的丝线替换成一种极细的丝线,在远处利用一个缠满这种丝线的遥控装置,达到远程操控的目的。
可这样的手法,即便是从业四五年的木偶戏表演者也无法完全掌控,因为这对于手法的考验实在是太离谱了,甚至是到了变态的程度。
而根据白赫洛的翻阅进度来看,他才刚看到前几页不久,更不可能有那样的手法,因为经过多方确认他从14岁到今天的24岁一直都是邮差,从没显露过自己会木偶戏。
当然也不能排除,对方为了混淆视听专门把纸页提前了几页,甚至早已学成了,却从14岁开始就一直藏拙,沃伦暗暗记下了这一点,拿起了一旁的钥匙准备去单独询问拉格·赫拉利。
沃伦走进地下室,来到了深处的一个房间,四周黑漆漆的根本没有任何光亮,这似乎就是刻意营造的,为的就是让禁闭室的人饱受黑暗的折磨。
好在沃伦一开始就有所准备,带上了火把,这才让幽暗的地下室多了一丝光亮,而这一丝光亮,也惊醒了禁闭室里的拉格·赫拉利。
“夫人,我没有杀人,我是怎么样的人,您是知道的啊。”拉格的语气十分凄惨,似乎还带着哭腔,很难想象那样高大的男子,居然会因为这几分钟的禁闭而有了哭腔。
“赫拉利先生,是我。”沃伦准备先稳定对方的情绪,否则他神都问不出来,“沃伦·厄尔古斯,请你先稳定情绪,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
“哦,是您啊,厄尔古斯先生。”面对沃伦,拉格的语气有些低落,“我还以为是夫人来了,您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一定会仔细回答的。”
面对拉格的情绪低落,他难受了一口气,还好还没有完全因为黑暗而失去理智,倒是还能仔细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请问赫拉利先生,是否在今天凌晨的12点收到过阿米诺夫先生需要热茶的请求?12点38分又是否看到庞雷德夫人与死者在门口争吵?”沃伦试探道。
“是的,我收到了阿米诺夫的请求,也确实下楼替他准备了热茶,12点13分我备好了热茶走上楼,敲响了阿米诺夫先生的门,我发现他正在看一本名叫《完全木偶理论教学》的书籍,正好我对此也颇有心得,就在门口与阿米诺夫先生聊了几句。”拉格不仅回答了沃伦的问题还说出了白赫洛没有提起的事情。
“我们正在聊天的时候,我看到俄尔米娜敲响了克罗蒂亚先生的房门,两人在门口一番交流之后,俄尔米娜就走进了他的房间,尴尬之下,我只能把热茶交给了阿米诺夫先生随后就离开了,12点28分,我听到了楼上有争吵声,而且我觉得这时候也该为阿米诺夫先生去替换茶水了,就端着热茶走上了楼,上楼后,我看到了夫人在于克罗蒂亚先生争吵,为了避免火会烧到问道身上,我敲响了阿米诺夫先生的门,送完茶在得知他不再需要茶水后,就回到了房间。”
“你说你对木偶戏颇有心得?”沃伦抓住了重点,“可你只是一个管家,为什么会对木偶戏有心得,你是一直在自学木偶戏吗?”
“系统地学过一段时间,先生。”拉格有些落寞地说道,“现在的庞雷德家族不比以前了,根本请不起专业的木偶戏班表演,我只能靠自学,今天你们看到的木偶戏,就是由我在舞台后操纵的木偶,只可惜远程操控我还没有学会,不然我就算是在房间,也能让木偶动起来。”
沃伦记下了拉格说的,这至少证明,在12点38分时,阿道夫·克罗蒂亚是健康地活着的,至于1点04分,沃伦只是在门口远远看到他的房间亮着灯,他的状态究竟如何沃伦可不能保证。
“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