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胳膊勾着楚祈脖颈,怕他们太沉浸,她试图说话转移注意力。
“楚祈,你恨他吗?”司柠侧过脸,唇瓣在他耳畔轻轻吐息。
楚祈知道司柠问的是谁,他声音低沉道:“恨,怎么不恨,但我现在只……嗯,只想杀他。”
一个恨字怎么可能抵消那些仇恨,只有死才可以。
司柠莫名有些伤感,揽他脖颈更紧,纵容他的一切,也纵容他想要造反的心。
马车虽然缓慢,可还是有轻微颠簸,一时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马车起伏还是人。
司柠咬着嘴唇,将脑袋埋进楚祈脖颈之间,一手也捂住楚祈嘴巴,生怕他们之中的谁发出怪声来。
感觉快到安王府了,司柠有些焦急,催促楚祈快点,可不能让人撞见。
该死的,
她莫名有种偷情的感觉。
“好~”楚祈这声“好”极尽慵懒和舒适,两者并存,好听极了。
稍歇了会,司柠直起身理好自己的衣衫,怕下马车旁人看出什么来,她又顺了顺散乱的头发。
楚祈一手受伤,他的衣服只能由司柠来整理。
“别闹了。”司柠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撩拨到了楚祈,让他不安分起来。
莫名被训斥了,楚祈只能收敛心性安分下来,但他好像贪心不足,“那回去再闹?”
司柠:……
楚祈初尝试,又血气方刚,她理解,完全理解。
但理解跟纵容是两码事。
“你胳膊还伤着,不方便,差不多就可以了。”司柠为他整理好衣衫,坐在他身侧。
“那我躺着,你动吧。”
楚祈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流氓话术,司柠听了脸红了几分。
“你……还是闭嘴吧。”司柠涨红了脸,气得有些娇羞。
楚祈却看着她笑道:“不好意思?那还是我来吧。”
司柠:……
走进安王府,刚进宁苑,房间大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司柠就感觉自己腰肢被强有力的臂膀箍住。
她前脚刚关上房门,后脚就被压在门上,房门发出一声响来。
“你也太……唔……”
司柠别说指责楚祈了,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好不容易等楚祈离开,司柠身子已经虚软起来,只能靠着楚祈,由他带进房去。
司柠也未阻止他,可楚祈越发得寸进尺。
一次又一次。
“你差不多行了啊,我还怀着身孕呢。”终于,司柠在他持续的压力下爆发了。
楚祈现在越来越熟练,脸皮也越来越厚了,好像上瘾了一样。
“我小心些,不会影响到腹中胎儿的。”
楚祈双目隐含祈求,看着着实可怜。
“不行。”
尽管他那副可怜样让人看着很心软,但司柠还是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
孩子现在五个月,中期,是可以同房的。但是楚祈受着伤,是不能剧烈运动的。
“好吧。”
司柠不允许,楚祈也不敢胡来,只能悻悻应下。
司柠白天昏迷睡了许久,晚上虽劳累睡着了,但是睡不踏实,她能明显感受到楚祈的不对劲。
她假装翻身往里靠去,楚祈紧跟贴过来,攀上她腰部的大掌慢慢摩挲着。
司柠:……
司柠怕自己醒来楚祈会得寸进尺,便只能装睡,只是心里想着明晚她要睡到偏房去。
她要分房睡!
春季的雨比较多,天亮时分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很是助眠。
天大亮,司柠睁开眼睛起身,楚祈相继也要起身,被司柠制止了。
“躺下好好养伤。”
楚祈:……
无奈,他只能躺下身来。
连凝记挂主子的伤,早早便来给他换药,司柠站在一旁看。
贯穿伤就像一个血洞似的,看着让人发毛。
灵芝等人看一眼便瞥过眼去,司柠和连凝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没有一丝反应。
“昨天是不是伤到胳膊了?怎么感觉伤口要恶化?”连凝边检查边呢喃。
司柠听这话紧抿着嘴唇,她就说要和楚祈分房睡,楚祈偏不让。
今晚一定分房睡。
楚祈蹙起眉头,完了,连凝说这话了,按照柠儿的性子,从今晚开始怕是要与他分房睡。
事实果真如此,从日落后楚祈就没再见过司柠的身影,晚上更是连个魂都见不上。
楚祈伤心欲绝,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一连好几天,司柠除了睡醒后来探望一会楚祈,一整天再见不到她的人。
楚祈只能独自躺在床上养伤,一天天的生无可恋,饭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