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兰从怀里掏出了拴着两只小兽的项链,看向笔槐和墨杨,说道:“两位先生,可认得此物?”
笔槐捋了捋他的山羊胡,慢慢地说道:“认得,这是我家夫人的赤虹晶貔貅和赤靛兆金蟾。”墨杨也点了点头。
魏青兰心想有门,有些心急地问道:“两位能展开说一说吗?”
笔槐和墨杨对视了一眼,接着说道,:“魏姑娘,可否讲一讲你怎么得到这一对小兽的?”
魏青兰心想这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就把她如何得到这两只小兽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笔槐继续追问道:“魏姑娘,芳芷阁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魏青兰心下有些嘀咕,但想到对方没有敌意,武力值远远超过自己,自己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她把如何从魏延手里得到石球、又如何从魏延家里得到芳芷阁的过程详细地讲了一遍。
笔槐听完,愣怔了半晌,眼角突然流下泪来:“天意啊!此乃天意!我家夫人的冤屈,连这贼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说罢,笔槐冲着八仙桌,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对面的墙上慢慢显现出一幅仙子的画像。
那仙子面若春花,肤若琼脂,眉如墨黛,眼似秋水,体态风流,却极其端庄。
魏青兰看呆了。
这就是怡芳夫人?
太太太好看了吧?
要得说点不足,那就是太端庄了,给人一种笑不露齿、头发丝都规规矩矩的感觉。
墨杨也扑通跪了下来,嚎啕大哭起来。
好一会儿,笔槐收了哭声,温声问墨杨:“墨老弟也觉得是天意?”
墨杨的鼻头红彤彤的,一脸茫然地说:“什么天意?大哥你在说什么?”
笔槐闭了闭眼,说道:“那你哭些什么?”
墨杨很伤怀地说道:“看到夫人的画像,大哥哭了,我也哭了。我知道大哥也想念夫人了……”
笔槐的嘴角抽了抽,想说点什么,又闭住了嘴。
魏青兰问道:“这就是怡芳夫人吗?”
笔槐擦了擦眼泪,正色道:“正是我家夫人穆怡芳。魏姑娘第一次来到芳芷阁,我已经通过字迹告诉了姑娘一些事情。魏姑娘,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魏姑娘答应。”
话音刚落,笔槐就冲着魏青兰跪下了。
“笔先生,使不得!”魏青兰慌忙去搀扶,“有话坐下来说吧!”
笔槐站了起来,一抬手幻化出三把椅子。三人互相谦让了一番,坐了下来。
笔槐开始说了起来。
“魏姑娘,老朽就长话短说了。我家夫人有个孪生妹妹,名唤穆怡菲。两人的长相相似,只不过穆怡菲的嘴角多了个痣。夫人端庄有礼,夫人的妹妹活泼跳脱。柳慕卿是我家夫人的夫婿,同时是一位金石大家。”
说着,笔槐指了指这四周:“喏,这就是柳慕卿送给夫人的定情信物。”
他又指了指魏青兰怀里的一对小兽:“喏,这就是柳慕卿送给夫人的聘礼。夫人的妹妹喜欢得不得了,强行要走了一只小兽。后来,我再也没有同时见过两只小兽了,也不知道这两只怎么凑到了一块去,到了姑娘手里。只是小兽的功用,老朽也不甚清楚,只是时常见着我家夫人把玩着那一只赤虹晶貔貅。”
魏青兰有点失望,原来是个手把件啊!她接着问道:“您上次通过字迹示意,说害死怡芳夫人的是穆怡菲?”
笔槐恨声说道:“不是她,还能有谁?她约了夫人去了后山,回来的时候只有她。她谎称穆怡菲游历去了,居然所有人都信了。她李代桃僵,过上了夫人的生活。可惜啊!族老们都没看出来,柳慕卿居然也没看出来。她骗得过别人,可骗不了我们这些器灵。”
魏青兰满肚子疑问:“她这么做,图什么呢?”
笔槐落寞地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明白。”
魏青兰想了想,接着问:“你家夫人和她妹妹平时的感情不好吗?”
墨杨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老实说,虽然不算特别亲近,但倒也说不上不好。”
魏青兰突然想到了芳芷阁,奇怪地问道:“芳芷阁怎么没落到穆怡菲的手上呢?”
笔槐非常困惑,说道:“穆怡菲并没有抹去芳芷阁上的神识,而是借口不喜欢这些旧物,让柳慕卿熔了。在仆人搬动旧物箱子的时候,我趁机操纵着芳芷阁,滚了出来,掉到了地上。之后,兜兜转转,再也没有人打开芳芷阁了。”
笔槐沉声说道:“这正是老朽想求魏姑娘的事。我家夫人是南域苗疆的宗女,有朝一日,魏姑娘倘若登上南域的地盘,一定要为我家夫人讨个公道。”
魏青兰苦笑着说:“先生太抬举我了。我,一介凡人,都保不住自己的小命呢。何况南域路途遥远,我又有何本事,替你家夫人讨回公道呢?”
笔槐扑通一声,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