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魏延空着手,走了出来。
他一抱拳,说道:“公子,屋里能藏东西的地方,我都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玉盒。”
公子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沉吟了片刻。突然,他一抬手,指着玉芝:“搜她的身!”
小厮立刻冲了上去,抓住了玉芝。
“别过来!别过来!!爷爷救我!爷爷快救我!呜呜!”玉芝又哭又叫,两条腿狠命地乱蹬乱踹。
老魏头扑在玉芝前面,企图拦住小厮的动作。可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哪能拦得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呢!
小厮把老魏头一扒拉,使劲按住玉芝的身体,扯烂了玉芝的衣襟。
青兰心里暗骂一句:禽兽!
“哧啦——”玉芝白净的胸脯暴露在阳光之下,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盒挂在玉芝的脖子上。
小厮回头喊了一声“公子,玉盒!”
青兰离得远,只瞧见小厮把撤下的东西递给公子。公子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方帕子,小厮把东西放了上去。
青兰腹诽:妈耶!这男人真讲究!大老爷们,随身带着一方帕子,看个东西居然还嫌脏,还得拿着帕子垫着,真是讲究人!
自从得知这人在给自己的点心里下毒,青兰就看他各种不顺眼,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腹诽。怎奈形势比人强,她这小胳膊短腿儿,武力值几乎为零,实在没办法给自己讨回公道,只能暗自憋屈。
公子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物件,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玉盒。”紧接着,把帕子一合,递给了小厮,“你先收着,小心别磕碰了。”
小厮疑惑地问了声:“公子,她是养心蛊的合适人选,干脆咱们把她一起带走吧!”
玉芝揽了衣襟,吓得蹭着地,快速地往后退去。
公子看了看她,摇了摇头。
这时,魏延一抱拳,开口道:“公子,您答应给我的磷水瓶,可否给在下了?”
公子扔给魏延一个瓶子,慢声道:“小心拿着,捏碎了谁都活不了,就算大罗神仙、在世的神医都救不回来了。”
魏延大喜,当下就给公子磕了个头,声音响得都让青兰替他头疼。
接着,公子对一声不吭的老魏头说道:“水井里的不是蛊毒,就是些腹痛的药,看着吓人罢了。蛊毒太珍贵了。我可舍不得。几百年前,魏家村打死的女子是我宗门的一个侍女,专门养心蛊的。这些年来,你们替我养了心蛊,心蛊没有死,这事也算了了。我也不想再沾什么因果了。”
老魏头抬起浑浊的眼,有些困惑地说道:“心蛊?我们替你养了心蛊?”
公子戏谑地说道:“可不是。当年,你家老祖只听到属龙的女子才能佩戴玉盒,却不知佩戴玉盒的凡人女子身体容易受损,缠绵病榻吗?玉芝的娘活过40岁了吗?你们就没发现什么蹊跷吗?”
玉芝听罢,扑过来摇着老魏头的胳膊:“爷爷,你害了我娘!也害了我!呜呜!”
老魏头想说点什么,嘴唇蠕动了几下,脸色灰败了下去。
青兰听了半天,这下终于明白了。
什么心蛊?什么选侍女?这都是年轻公子诈一诈老魏头的话,只是想看看老魏头究竟知道多少。历任的村长其实啥也不明白,错把装心蛊的玲珑玉盒当成了宝贝,还一代又一代传了下去,难怪这些年村里属龙的女子总会缠绵病榻、三十来岁就香消玉殒了。
青兰想到这里,突然有些不平:养心蛊的是女人,被杀害的是女人,缠绵病榻的是女人。这些男人们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说原谅就原谅了?这些女人呢?简直是岂有此理!一股愤懑之情重重地压在了青兰的心头。
公子环顾四周,看了看这一院子的人,叹道:“我的一念之差,差点酿成大错。我这心性,还需要多修炼啊!”说着,一甩袖,飞出一把剑。
一开始,剑身只有两指宽,慢慢的,剑身涨到了两尺多宽,五尺多长。俩人依次跃上了剑身,剑身居然停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青兰看呆了,眼睛都顾不得眯着了。天呐!真的有仙剑呢!小刀拉屁-股,我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
小厮冲着魏延一抱拳:“后会有期。”
公子朝魏延微微颔首。突然,他咦了一声,转向青兰的方向,有点疑惑地说了句:“居然没事?这小丫头的运气还真好啊!”
说罢,俩人御剑,走了。
青兰赶紧闭上眼睛,心里气得都有点装不下去了。
他娘的!老娘没事,不行吗?非得被你毒倒了、没命了才行?运气好,老娘就不会穿越过来。21世纪的生活有多香,你知道吗?就你那小破剑,一张嘴叭叭的,就你会叭叭!
老娘就是运气不好!遇上你这个扫把星,就是运气不好!哪里运气好了?运气好,能遇上你!……冲上去打架,青兰肯定打不过;骂一骂,反正对方听不见,还是有益身心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