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今短刀去刺巴鲁的左臂,巴鲁用右臂攻击,萧钦便去攻击的他的右臂。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二人合作的天衣无缝。
巴鲁双臂被砍砍,两腿也受了伤。尤今与萧钦合力将人踢出几米开外,之后双刀迎上准备一刀毙命。
巴鲁脸色大变,之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在山谷间盘旋,归巢的鸟儿在这巨大的声响中冒着大雨飞出深林。
漆黑的天幕里,只能传来动物慌乱的叫声。
正在进行殊死一战的战士全都丢了手里的武器,双手捂着耳朵,这声音几乎要把他们撕碎了。步伐不稳踉跄地跪在地上。
尤今和萧钦握紧手里的刀。艰难地站在原地。
巴鲁四肢僵硬地展开,张着大口,这骇人的声音便是巴鲁发出的。
“怎么回事?”尤今表情痛苦,有些站不稳了:“这人使得是什么怪异的武功,我怎么没见过?好难受!”
声音犹如无数的飞针直直刺入心脏的感觉。
萧钦拉起尤今,轻功一展,离开巴鲁百米之外。
这时候两人身体恢复了许多,刚刚他们二人离得太近。
“我也不知道这蛮人练的什么邪功。”萧钦抬眼去看这一片战场,双方战士全部丢掉了武器,武功不弱的还能稳稳站立,武功一般的将士早已蹲地不起。
颜尔虽离得远,但这声音令他异常痛苦,单膝跪在车辕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乐为大惊:“殿下!”
颜尔摆手:“死不了!”
萧钦目光正落在马车方向,尤今面对如此棘手的武功正想着如何应对。只见萧钦眼含杀意地盯着颜尔。
“你想做什么?”尤今不安地问。
萧钦道:“只有杀了颜尔,巴鲁才会撤兵!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营救颜尔,如果颜尔死了,他再与我们对战也毫无意义。”
他们此行的目的本就是杀颜尔,救尤今。巴鲁根本不在他们计划范围。
尤今拉紧萧钦的胳膊,将要离开的人禁锢住:“巴鲁今日必须死!这样的人绝不能活着离开北辰,来日你在战场上遇上这样的巴鲁该怎样应对?”
萧钦望着尤今眼中的担忧,心中大为所动。
巴鲁仰天闭目,逐渐收了这响动,他的眼中充斥着血液,如同两只血球,像红色的琉璃一般。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身上的铠甲发出崩裂的声音。
“他的身体!在变大!”
有士兵指着巴鲁惊恐大喊。尤今和萧钦立刻看过去。
巴鲁身上的甲胄尽数从身上落下,砸进水里。里侧的衣服也都撕裂开来,只剩下裤子紧紧裹着粗壮的大腿,上衣经过巴鲁随意撕扯,他赤膊着半身。
面目扭曲,张着大嘴,如一头巨大的野兽。
奔走间,地面晃动,倒不是因为他的体型大到令天地震动,而是他的内力,似乎提升了不止百倍!
在内力的加持下,巴鲁已经迷失了心智,他胡乱地抓起地上的士兵, 不分敌我,全部撕碎。
原本对立的战场立刻刀剑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哪怕是巴鲁的亲卫,他们似乎也没有见过巴鲁如此诡异的武功,而且巴鲁根本不认识他们了,杀起人来不分敌我。
东凌士兵没有领头将帅,全都向颜尔靠拢,这时他们能依靠的似乎也只有颜尔这位身份高贵的皇子了。
尤今紧握短刀,想要从巴鲁背后寻到弱点,才刚刚近身,一刀下去,巴鲁的身体如同铜墙铁壁,巴鲁双臂一展。尤今被震飞了出去。
萧钦旋身接住人,上前准备与巴鲁激战,巴鲁振臂一呼,人同样被震出百米,随之一口鲜血喷出。
尤今上前扶起萧钦:“你没事吧?”
“没事,”萧钦起身,看着巴鲁双手血淋淋的,随手捞起个人便捏碎。
惊恐声,逃跑声响彻山谷,黄庭浩与赵襄高声呼喊撤退。
黄雀门和塘朗寨的人全都向高地撤退,剩下的玄甲军毫无退色。
“他的命门会在哪里?不论他练什么邪功,他一定有命门!”
尤今深锁着眉宇,紧张地观察着巴鲁的一举一动。
赵襄护送塘朗寨的兄弟撤退,巴鲁手里抓着一个塘朗寨的兄弟,赵襄持剑上前。
尤今和赵顺的脸色顿时大变。
赵顺目眦俱裂,抬手大呼:“襄儿快跑!”
尤今足尖腾空,轻功一展,来到赵襄身边把人推走,巴鲁另外一只手正好掐住尤今的脖子,将人举了起来。
尤今无法呼吸,手里的短刀冲着巴鲁的心脏,脖颈处刺过去,全都无济于事。
萧钦脸色苍白,顾不上其他,近身朝着巴鲁一通乱砍,巴鲁张嘴嘶吼。
萧钦被弹出身外,口吐鲜血。
尤今双手一软,这声音令她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