袴田维在想什么,他只是匆匆的来,随即便又匆匆的离去了。
相泽消太看着自己这位老同学远去的背影,倦怠的打了个哈欠,强忍着想要揉眼的手。
他已经困的眼睛都发疼了,要不是为了这两个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学生,现在他早就该躺在睡袋里坠入梦乡了。
不过……
想起那位只见过一面的英雄[savior],相泽消太的心也不由得有些沉重。
那是个身材娇小,青春靓丽的少女,断不该就如此折在一场罪案里,那未免也太过可惜了。
*
翌日,某黑暗一隅的酒吧里。
太宰治正趴在吧台上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手指,他的胳膊旁边放着半杯啤酒,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小灯散发着柔弱的光亮。
死柄木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打着哈欠,那头灰蓝色的发不规则的翘着,隐约还能看见被水打湿的痕迹。
黑雾看见他后,熟练的从吧台底下拿出一杯刚热过的牛奶,死柄木迷迷糊糊的坐在吧台前,略带嫌恶的看了一眼,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翘着小拇指将牛奶凑到了自己的嘴前。
“喲,早上好啊,弔君。”
正当他张开嘴想要一饮而下之时,身侧突然传来的轻快男声,让他忽然一僵,仿佛被泼了一盆子冷水一样,瞬间清醒。
“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原本刚睡醒还带着些许茫然的脸上,一瞬间切换成阴鸷的表情。
死柄木烦躁的抬起手,下意识的想要去抓挠自己的脖颈,一旦他不够冷静的时候,都会这样做。
然而对面的风衣男却一把揪住他刚抬起来的手,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制止了他的行为。
“不行哦~弔君,如果你敢这么做,我可能会恶心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的。”
他一边说着,钳制着死柄木,笑眯眯的凑近他。
除了自己的恩师afo大人,死柄木从来没有和人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过,他烦躁的挣脱开太宰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起身,不自然的后退了几步。
太宰这个家伙,真的是一天不恶心他,一天不得安生。
他本以为按照太宰的性子,多的是办法和他纠缠不休,可没想到那个不速之客只是无趣的耸了耸肩,随后将面前只剩下杯底的啤酒一饮而尽,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啧,这讨人厌的家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他坐回先前的位子里,略带嫌恶的喃喃道,随后他抬眸看向吧台里的黑雾:“呐,黑雾,下次那个家伙再来,不许他进来!”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太宰君毕竟也是敌联盟的一员。”黑雾神色如常的应对着死柄木。
死柄木恶狠狠的磨了磨牙根,回想起自己在医院里被太宰那个家伙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方式折磨的奄奄一息,他就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讨人嫌的家伙杀了喂狗。
——可是老师不允许,并且还要他和那个家伙好好相处!
他烦躁的仰起脸,指甲疯狂的抓挠着脖颈,黑雾一言难尽的看着那些斑驳的皮屑扑簌簌的掉落下来,落在他刚擦干净的吧台上。
#完全不想碰那些东西啊,可我的吧台怎么办!#
他表情微妙的移开双眼:“对了,弔,所有的人员都已经集齐,我们明天对雄英高校发起进攻的计划如果没有需要改动的,我就交代下去了。”
“啊,计划不变,是时候让世界知道,欧尔麦特那个虚伪的小人,是如何终结在我的手上。等那所谓的和平象征倒下……”说道这里,他发出几声怪笑,放在脖颈上的手又快速的抓挠了起来。
黑雾表情一言难尽的瞄了一眼那杯牛奶上漂浮着奇怪皮屑,随后若无其事的从吧台下拿出了一杯新的牛奶,啪的一声拍在了死柄木的面前。
“喝吧,还是温的。”
死柄木抓挠的手一僵,认命的放了下来。
#小心机完全被看穿了啊,弔君!#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街道上。
“哇哦哦哦~殉情~一个人是办不到的~”太宰哼着歌走在清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左耳上带着一枚无线的耳机。
耳机里清晰的传来男人和少年的谈话声。
[“弔君,今天起这么早是有事情要外出吗?”]
[“啊,一会要去老师那里一趟,去试验一下[脑无]的破坏力究竟可以达到什么地步。”]
*
结萝通过罗盘回到现世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罗盘定位的坐标正是她离开现世时的坐标。
所以……
一阵惨烈的叫声之后,绿谷出久捂着自己洗完澡后光秃秃的胸膛,整个人红成了熟透的虾子。
“出久,怎么了?”隔壁传来绿谷妈妈担忧的声音,绿谷赶紧回复道:“没、没事妈妈,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