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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陌,”九诩如流光般下了山,落到小凤君的面前。
小凤君眼中带着雾气,乖觉地问:“娘子事情办完了吗?是不是可以带我回家了?”
“不急。”九诩蹲在他的面前,问他,“我这一世的情劫和你有关系,你同我讲讲。”
小凤君黑黝黝的眼睛眨巴了好几下,幽幽问:“娘子,你确定让我这个小孩子来给你讲成人之间的故事?”
确实有些违和感。九诩失笑:“无妨,简单说一下,顺便告诉我你为何变成这小孩子的模样。”
小凤君就地而坐,果然是长话短说,简单得不行:“我当初被卷入时空乱流,到了这个地方,后来遇到了娘子,谈婚论嫁时被陈国皇帝横刀夺爱,又联合我的养女王雅给我下了套,让我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他沉默了一瞬,垂下眼睑,藏住眼中阴沉:“至于娘子后面遭遇了什么,我也不知。这二十年,王雅和陈皇都没有放弃找我,我东躲西藏,也是最近忽然又感应到了娘子的气息,才冒险从藏身之处跑出来见你。”
“阿陌是妖神之体,你虽然只是他的一缕微弱分魂,却也不至于被两个凡人打压到这个地步。”
“我和娘子一样,”小凤君委屈地抓住九诩的手,“也想知道原因。”
“我会把你带回去,让宁徊若给你看看。”菩提仙果,拥有绝对治愈之力。
“其实不必那么麻烦呢,”小凤君开口,“娘子把你的力量分一些给我,助我恢复了力量,一起杀进皇宫找那对贱人怎么样?”
九诩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的力量不能浪费,不然到时候回不去了,何况回去还要多带一个你。”
“娘子,我知道有一种双修之术,”小凤君故作萌态,“你分我一点力量,等我恢复大人的模样,再与你双修一段时日,你自然又会回归最顶峰。”
九诩突然捏住小凤君的下巴,“双修都知道,嗯?小小年纪……”
小凤君嘟囔:“娘子,我也是从大人被迫变成这小不拉几的模样。”
九诩依然没有答应小凤君的提议,她低笑一声:“没事,我这就带你去皇宫,从那两位身上寻找真相。”
然后她带着小凤君再次腾空。
只是,在小凤君的视觉盲区,九诩眼中多了猜疑。
而就在九诩离开雪域神山的第四天。
天空中似有流星划过,直直落在了雪山之颠。金色鸢尾花海中的小木屋内,从另一个时空而来的九陌凤君脸色微微有几分苍白地坐在地上。
神色晦暗。
另一边,正在乖乖窝在九诩身边吃点心的小凤君亦有所感应。
手中碟子坠落。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一地碎片,慢慢凝住神色。
下一刻,眼中多了狠意。他轻轻对一个宫女笑:“姐姐,可以带我去沐浴池吗?”
宫女见到如此精致的孩子,自然无法拒绝,笑着应道:“好啊。”
这是她在这世间留下的最后一抹笑,最后一句话。
……
已经抵达陈国的凤九诩一日前进了宫,并被安排在皇宫清冷的偏殿里,与三名秀女同住。
沐浴间里,其中一个秀女抱着衣物踏入,见到浴池里的邪魅狂肆的少年,失了魂。
小凤君此刻看起来是十三四岁的年纪,稚嫩的脸上已经初现倾国倾城的容色,懒洋洋地躺在浴池边,眼神深邃,绯唇微启:
“过来……”
秀女懵懂地走过去,少年低低问:“把你的生命,奉献给我可好?”
……
半个时辰后,第二个秀女抱着衣物去了沐浴间。她见到一地的女子衣衫,以及雾蒙蒙的池水中若隐若现的白皙身躯,轻轻蹙眉:“阿兰,你都占用了半个时辰了,该我了。”
“嗯,该你了……”
清冷如玉石般的声音戏谑的回答。
水雾缭绕中,少年徐徐转身,若繁花似锦,满室生辉!
他的轮廓更精致了好几分,身型也大了一号,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纪,那张美到让人窒息的脸,让人不敢直视。
……
当第三个秀女也一去不回的时候,九诩察觉到了不妥,寻去了沐浴间。
池水依旧缭绕。
十八九岁年纪的绝色凤君徐徐转身,笑开:
“娘子,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