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
叶酥汐干瞪眼睛就是睡不着,心里急躁,辗转反侧,十分不安。
“冬梅!”
“吱!”
门从外面被打开,冬梅进来。
“小姐,您怎么还没睡!天色已晚,小姐您这是要起来吗?”
说话间,冬梅上前,开始为已经起身的叶酥汐更衣。
“不知怎地,心里很是烦闷,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你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好,小姐,不过外面有风,小姐得披上披风!”
叶酥汐微笑点头。
收拾过后,二人便出了屋子在院里行走。
月光下,一主一仆,相互搀扶,画面是何等的美好。
但这美好时刻却被外面突然的嘈杂声打断。
吵吵嚷嚷的声音,吸引了叶酥汐的好奇。
跟着声音,叶酥汐二人来到了吵闹之处。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冬梅询问。
“回禀大小姐,兰夫人的祖母去世了!奴婢们正在收拾东西,陪兰夫人回一趟夏府!”
叶酥汐听罢心里一颤,急忙上前。
“兰夫人呢?她可还好?”
“兰夫人伤心自然是正常的,不过有奴婢们的照看,大小姐不用担心!”
“好,你们陪兰夫人回去一趟,若是需要什么,一律听兰夫人的安排,不可怠慢!”
“是!”
叶酥汐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叶文山说到底是夏书兰的丈夫,理应陪夏书兰走一趟。
夏府。
一切来得都是那么突然。
好端端的一个人,到晚上说不行就不行了,再看已经没有了气息。
大夫摇头,只好入棺下葬。
夏书兰和叶文山赶到之时,夏老夫人已经人在棺中。
夏书兰假意地掉了几滴眼泪,毕竟夏老夫人在世的时候,对夏书兰也并不友好。
若不是因为夏家现在都城,不来恐让人说闲话,有损叶家名声,夏书兰根本都不想再和夏家有任何联系!
叶文山也上前假意寒暄。
见到叶文山来,披麻戴孝的夏冰急忙起身,上前一步。
看似搀扶,实则低声道。
“相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这幅棺材内里分上下两层,但是在从外查看丝毫看不出端倪,等高家儿媳入棺,下官便安排人送出城!”
说完,夏冰又哭了起来。
叶文山轻轻点头,表面的上功夫也做得十足,除了他们二人,没人知道他们在计划什么。
“孝子行礼!”
“娘!”
一阵哭丧之声响起,夏冰尤为夸张!
“今,夏老夫人与世长辞,按,夏老夫人生前遗愿,死后葬在宁县,不可耽搁,即刻起程!”
“娘!一路走好!儿子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娘......”
“祖母......”
夏家人哭丧得厉害,若是没有人拦着,恐怕他们都要哭断了气了!
而在这夏家所有人中,只有夏书兰很是理智,掉了几滴眼泪之后,眼睛便再也没有红润过。
此事蹊跷。
之前在宁县的时候,夏老夫人知道要举家搬进都城的消息之后,便一直嚷嚷。
说自己竟有如此福气,老了老了还能进趟都城,以后自己死了也要埋在都城,不再回这穷乡僻壤之地!
这次夏老夫人的遗愿居然是要葬在宁县?
夏书兰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合常理,甚至直到现在的夏府连灵堂都没有设,这棺材就孤零零地摆在屋子里!
旁边除了一个烧纸的盆,就剩下几条白布挂在屋子内。
只是,对于这一切的古怪,夏书兰也只是觉得蹊跷,并没有过多的反应,毕竟现在她已是叶府的人。
夏冰那哭得是鼻子一把泪一把,装得十分认真。
叶文山则站在院子里,时不时地往门外看上一眼,似乎在等什么人。
叶文山不断地搓手,掩饰心里的紧张。
突然门外一个人影闪过,叶文山心里一颤,随之对着门外轻轻点头。
然后转过身看了一眼夏冰,正在哭着的夏冰瞬间会意。
连忙起身道:“娘,你才来都城没有几天就要回去了,你再好好看看这都城,好好看看这夏府!”
喊叫完之后,夏冰便将所有人,赶了出了房间。
“让我娘再好好看看这夏府!”
随之话语落下,夏冰便从外面将门关上,他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这棺材之中还要在藏上一个人。
随后夏冰擦拭掉脸上的眼泪,又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