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云翎亦便一下跪在地上,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父皇!这些都是无辜之人,他们惨死,皆因高贵妃下毒之事。
高贵妃陷害太子,恐事情被揭发,所以才会发生这陉安县的百人命案!
儿臣刚才呈上的流苏,就是凶手所留下的!
这是儿臣在陉安县前任县令王滨的体内发现的。
王滨是被一击致命,所以在这流苏还没有进入胃里,只是停在了喉咙之处,也因此存留至今!
这是他拼命给我们留下的线索!
还请父皇定要明察,不能让这些百姓死不瞑目啊!”
云翎亦一定要为惨死的百姓讨回公道,说罢,便对着云崇穆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看着惨死百姓的名单,云崇穆心里很是痛心。
随之又观了一眼流苏,云崇穆顿了一下,这流苏他甚感熟悉。
然后将名单递给徐公公,拿起徐公公手里作为证据的流苏。
又仔细看来,突然,云崇穆眉头紧皱,急促咳了几声。
“咳咳咳......”
“说,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云崇穆目光严厉,紧盯云翎雨。
他认得这个流苏,这是高贵妃给云翎雨的,还是高贵妃亲手编织的。
当时云崇穆还诧异为什么她编织的流苏,中间长,外面短,和平常见到的不一样。
而高贵妃给的理由是,这样才能凸显出云翎雨的与众不同。
没想到,这与众不同的流苏,却成了如今证明云翎亦最直接的证据。
云翎雨心里是怦怦直跳。
现如今,解决这件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所有事情全都推到高贵妃身上!
云翎雨含冤喊道:“父皇明察,这一切儿臣并不知情啊!
这流苏虽是母妃亲手所制,但母亲曾做数个,而这一个并不是儿臣的。
儿臣的流苏连带着玉佩,早就一并送给了叶家二小姐叶韵月了。
只是现在叶韵月失踪,儿臣的流苏也跟着失踪了。
父皇手里的万万不是儿臣的!
还请父皇明察!”
面对云翎雨的满口胡言,叶酥汐还真是吃了一个大惊,这谎话张嘴就成章。
叶酥汐跪下道:“陛下,贤王殿下说谎!
贤王殿下与臣女之妹并无任何交集,并且贤王殿下早已有婚约在身,虽说现在已经取消。
但是那也是在臣女妹妹失踪之后的事情了,二人并不相识,又怎会相赠玉佩?”
叶酥汐自是知道叶韵月和云翎雨那见不得人的事情,但那是他们的地下情,别人不知道啊!
“父皇,儿臣之言句句属实,儿臣心悦叶家二小姐已久。
但是无奈那时儿臣已与陆家小姐有婚约,所以便相赠玉佩,意愿博得佳人欢心!”
叶酥汐冷哼一声:“贤王殿下还真是痴心啊!
既然心悦臣女妹妹,为何不早早提亲,偏偏在订婚之后才来招惹,敢问贤王殿下意欲何为?”
叶酥汐并不是在为叶韵月打抱不平。
而是对于云翎雨这种谎话张嘴口来的行为感到恶心,只想要立刻揭穿他丑恶的嘴脸!
“本王当初求娶郡主,郡主不顾本王颜面当众拒绝。
本王又怎会知晓你们叶家的小姐,是不是眼光都在天上,压根就看不上本王。
所以本王又怎敢轻易再提亲!”
“贤王殿下身为皇子,竟会有自卑之意,一次失败竟吓得不敢再行往前。
这等胡话恐怕连你自己都信不得!”
叶酥汐现在都懒得看一眼云翎雨,对于他的话更是恶心至极。
“够了!咳咳......”
面对二人再起的争执,云崇穆开口制止。
云翎雨也不愿再和叶酥汐纠缠,现在当务之际,就是将这件事情推出去。
“父皇明察!
父皇手中之物,确并不是儿臣的。
儿臣也没有去过陉安县,更不可能参与百人命案!
不过儿臣愿为父皇提供一条线索!”
说话间,云翎雨眼神四处飘散,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
随即不等云崇穆同意,就继续道。
“儿臣在母妃那里也曾见过这般一样的流苏,就挂在刚才母妃摔碎的令牌之上。
定是母妃派人去陉安县残害百姓的时候,那个手持令牌的杀手所留下的。
还请父皇明察!”
云翎雨说罢,叶酥汐和云翎亦只觉得,云翎雨实在可耻,属实无赖。
云翎亦嘴角上扬,不等云崇穆开口质问,他便开口道。
“敢问贤王殿下,你刚说你并没有去过陉安县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