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叶酥汐轻笑一声,这曹德方越是不让自己插手,就说明这里面有问题!
“曹县令此言何意?李氏在我等宅院门外闹事,扰我清净,本郡主还问不得了!”
说着叶酥汐气势高涨,猛然瞪向曹德方,这冰冷的眼神,让曹德方心生惧意。
接着继续道:“今日李氏在此闹了一天,曹县令才匆匆赶来。
莫非这陉安县竟比都城还要大?这消息传到曹县令耳朵里,竟然需用一天的时间!”
叶酥汐这般阴阳怪气的指责,真是说进了众位围观者的心里,这妇人在此闹了可不是一会儿,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这曹德方竟然到现在才来。
曹德方被叶酥汐问得后背一身冷汗,瞥眼间却又对上了云翎亦那犀利的眼神,身子不觉一颤。
“郡主恕罪......”
还不等曹德方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叶酥汐便抬手打断。
“曹县令,本郡主知道你公务繁忙,消息你现在才得知之事,暂且不提。
那李氏既说殿下杀害他的女儿,现殿下偶感风寒,不便发声,本郡主便代表殿下与之对簿公堂。
众位做个见证,省得事后李氏说我们殿下以势压人!”
叶酥汐这般气焰高涨,冷静对待,丝毫没有慌乱之意,不禁让在场众人纷纷怀疑,这李氏是不是故意的。
唐仁听罢,心里一颤,王爷什么时候感染的风寒,怪不得刚才看着面色不对。
便转身抓住云翎亦的手腕,为其诊脉,脉搏强壮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正当唐仁疑惑之时,云翎亦一下甩开唐仁的手,狠狠地瞪了一眼唐仁,并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这时唐仁才明白他们此话的含义,原来王爷是在装病。
随即轻笑一声,紧闭嘴巴,静观其变。
众人也纷纷应和。
“好,既然说幺娘是殿下所杀害,就得拿出证据!”
“就是,这公堂之上人人都能为自己辩解,何况郡主不惜自降身份,与之对薄,我倒要看看是谁错!”
“我看郡主这无所畏惧的模样,定是这李氏在此胡闹!”
“......”
现在这围观众人也有些迷茫了,李氏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见众人的情绪被叶酥汐带得偏离了自己的计划,曹德方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这幺娘确实死了,而且就死在这宅院之后,这一点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这时,县丞朱无力开口道:“既然郡主愿自降身份与之对薄公堂,那就依照这公堂的规定,此案还是由大人审理!”
“那是自然!”
叶酥汐没有丝毫惧怕之意,甚至这临危不乱的气势,又让他们害怕几分。
曹德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只得硬着头皮开始审理。
“既然如此,那就由朱县丞说说这接风宴当时的情况!”
朱无力拱手道:“当天亦王殿下初来陉安县,大人为了给殿下接风,特在醉仙楼摆设接风宴为殿下接风洗尘。
得知殿下喜好,大人便喊来幺娘为之跳舞助兴,所有人都开怀畅饮。
兴许是殿下吃醉了,途中竟抱着幺娘进了里间,不过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们也不得而知。”
此话一出,就算朱无力没有说得那么明白,众人也都心知肚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些什么!
听罢,李氏已经哭得哆哆嗦嗦起来,
“幺娘,我的幺娘,你所遇非人,竟这般去了......”
叶酥汐被哭得心烦,狠狠瞪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李氏,李氏惊恐,哭声戛然而止,喉咙吞咽了两下,强装镇定。
曹德方轻笑一声,觉得现在情形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握之中。
“殿下,朱县丞所言,当时多数人看到,并无作假!”
云翎亦轻咳一声,随即点头。
“咳咳......”
众人看云翎亦点头应下此事,心里不觉认为李氏所言为真。
“当真是殿下所为?”
“亦王殿下都点头应了朱县丞说的话了,难不成还有假?”
“哼,就算是天子也不能随意草菅人命!”
“......”
众人情绪再次颠倒,心中开始痛骂云翎亦。
听着众人议论,叶酥汐心中很是无奈,这围观者变得是真快,就地倒戈之势是愈发迅速了。
随即高声喊道:“曹县令,接风宴上你们虽亲眼目睹殿下将幺娘抱进房中。
可这房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到底像不像李氏所说那般,这可没有证据啊!”
“要何证据?我们亲耳听到殿下与幺娘寻欢之声,这难道还有假吗?”
朱无力怕是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