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叶酥汐一个弹起,看向元七急忙问道。
“何人闹事?”
元七满脸着急,看样子似乎事情不小。
“现在宅院门外,有一妇人说自己的女儿死了,要王爷给个说法!”
叶酥汐心头一颤,眉头皱起,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这怕是那舞姬的家人来了!
随后叶酥汐快速起身,急忙吩咐冬梅为自己梳妆。
梳洗之后,叶酥汐连早膳都没有用,就赶去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推门而出,下了几日的雨,今日终于停了,看这日头的趋势,今日定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行至宅院门外。
只见宅院门口,有一妇人正身着白衣瘫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边哭边喊。
“幺娘,你死了我该怎么活啊!”
“老天爷睁开眼睛看看啊!”
“当今亦王殿下,残害民女,惨无人道,今日要是不给说法,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门外!”
说着就要往门框上撞去。
还好围观路人拦的及时,不然恐怕真的要死在这宅院门口了,到时就算有理也说不清楚。
“你这老妇人,竟敢在亦王殿下门外闹事,怕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吧!”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亦王殿下初入陉安县,就免了我们半年税务,不像是残暴之人啊!你莫不是搞错了吧!”
“......”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云翎亦则是暗自默许自己中了花柳病,今日不便现身。
叶酥汐抵达门外之时,元五,唐仁和众护卫正在极力安抚这妇人情绪。
见叶酥汐到来,唐仁便急忙上前。
“师父,你怎么来了?现在场面过于混乱,你还是回房吧,莫要被误伤。”
“我听元七说,门外有人闹事,便出来看看。”
说着,叶酥汐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妇人和众多围观者们。
缓缓开口:“里面住的可是亦王殿下,不是寻常官员,他们敢在此闹事,定是有人背后指点,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胆!”
唐仁点头回应,“王爷已经猜到了,所以命令我等不能用强硬手段!”
“那可调查出来,这闹事之人是何人?”
“那老妇人说自己是舞姬的母亲,但是据元四调查,舞姬名为幺娘,从小便跟着养父母生活,但在三年前养父母便在一次大火中丧生,这位所谓舞姬的母亲应该是生母。”
叶酥汐轻哼一声,这种小伎俩还真是损人不利己。
“哼,看来这场闹剧就是有人故意设的局了!”
“没错,虽然是局,但入局者不仅有王爷,还有陉安县的百姓,在不伤害百姓和损害王爷名声的情况下,还得妥善处理此次事件,不然若是传到都城,王爷定会受人弹劾!”
说罢,唐仁面露一丝难色,看向门外正在胡闹的妇人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心中尽是担心之意。
“今日不给民妇一个说法,民妇就不起来,若不然民妇就进都城告御状!”
“大家快来看看啊!堂堂亦王殿下,欺压百姓,草菅人命!”
“我女儿幺娘奉命为亦王接风宴上伴舞,不曾想亦王殿下相中的我女儿,强要了她!
我女儿患有心疾,怎料却没有受的了亦王殿下的折磨,这就撒手人寰啊!现在就连幺娘的尸体也不给我,真是老天无眼啊!”
叶酥汐眼看这妇人,将事情越闹越大,说的话也是越来越离谱,若再不管这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来。
果然,经这妇人一说,围观路人也开始共情,百姓最是痛恨为官者以势压人之事。
“草民斗胆,请亦王殿下出来与之对峙!”
“就是,就算是身为皇子也不能滥杀无辜!”
“出来,出来!!!”
“......”
围观路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为妇人请愿者也越来越多。
静观一会儿之后,叶酥汐发现虽然围观者众多,但是开口为妇人说话的也就几位,挑拨众人情绪的也是那几人!
护卫阻拦闹事,与护卫争执的也是那几人,看来他们是一伙的!
与此同时,宅院侧方酒楼上,一房间内几双眼睛也在盯着此处。
“大人,他们闹了这么久,也不见亦王殿下出来,难不成他们想暗地里处理掉此事?”
只见曹德方,双手背后,眼神紧盯宅院门口,嘴角微微上扬,神情中露出一丝不屑之意。
“此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就算他们想暗自处理,可这么多百姓都已经目睹此次闹事,难不成他还能全杀了!”
说罢,曹德方瞥了一眼县丞朱无力,随之惬意坐在窗边,一边喝茶一边欣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