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酥汐起身,看见刚想退下的柳府医,便开口说道:“父亲,柳府医误诊,岂还能再府中任职?”
叶文山猛然抬头,眼神犀利看着叶酥汐。
柳府医听到叶酥汐在指证自己便急忙跪下说道:“老爷,今日之事是我老眼昏花,还望老爷恕罪,今后定当竭尽全力,不再有丝毫差错。”
“父亲,崴脚这等小事,柳府医从医多年,怎会看错?怕是有意为之。”叶酥汐气势压人,高声喊道。
柳府医被叶酥汐的气势吓到,但又立马镇定说道:“大小姐莫要血口喷人,今日之事是我的错,但也是无心之举。”
叶文山也觉得叶酥汐过分,便皱着眉头说道:“今日之事,本不是大事,错了就错了,改正即可,无需揪着不放。”
“今日之事是小事,可陷害祖母可是大事。”叶酥汐今日是不会放过柳府医了。
“老夫冤枉啊,大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冤枉我?”柳府医一脸委屈说道。
“无凭无据,我怎会冤枉你?”叶酥汐看向柳府医,然后将手中册子扔在他身边继续说道:“这是祖母近几月每日饮食,用物记册,
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祖母咳疾,你为祖母开有咳疾之药。”
柳府医捡起册子端详起来,看没有毛病后,说道:“看病救人是大夫本职,这有何不妥。”
叶酥汐轻笑一声,一会证据来了,看你如何狡辩。
接着对着门外喊道:“冬青。”
随后冬青进来,手里拿着一些东西,身后跟着江阳,冬青将手中之物交给江阳让他查看。
“父亲,江医师名声在外,断不会说谎。”叶酥汐看向叶文山。
叶文山自然知道,江阳医术颇为厉害,不少大户人家生病不请太医院太医诊治,反而请江阳诊治。
叶文山看着江阳低声询问道:“这有何不妥?”
一番检查后,江阳说道:“叶老夫人患有咳疾,而这药渣确是治疗咳疾之药没错,但是中间多了一味药,白吝,此药无毒,
却与治疗咳疾中的栀草相克,同时服用会产生微量毒素,虽不致死,但长时间服用,会导致咳疾就治不好,最后内脏衰竭无力而亡。”
叶文山脸色突变,盯着柳府医看他如何解释。
“这是柳府医的近几月进药单,里面清楚记载有白吝这种药物,而且几日便消耗一些,敢问柳府医作何解释。”
叶酥汐将所有证据双手呈上,面向叶文山继续说道:“父亲,柳府医在祖母咳疾药中,每隔几天加入一些白吝,这才导致祖母咳疾加重,这分明是要祖母的命啊!”
“大胆,老夫人久治不好,竟是你在后面捣鬼。”李嬷嬷真是被气到了,不等叶文山开口,便开始问罪。
柳府医觉得自己的计策天衣无缝,谁知竟栽到了叶酥汐手上,瘫坐在地上,也不想过多解释,冷冷说道:“既然事情暴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叶文山生气将桌子上的茶盏一扫落下,茶盏碎了一地。
“叶府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老夫人。”老夫人毕竟是叶文山亲娘,多少还是有情分在,柳府医这次真是踩到老虎尾巴了。
柳府医不说话,一副求死模样。
叶酥汐暗示冬青送走江阳后,继续开口说道:“父亲,柳府医无冤无仇不可能陷害祖母,这背后定有人指使。”
叶文山能不知道吗?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文山,此人是要我的命啊!决不能就此放过。”叶老夫人怒吼道。
见柳府医迟迟不开口,叶文山便下令:“来人,将柳府医关进后院牢房,任何人不能见他。”
随后起身对叶老夫人说道:“母亲,此事儿子定会查明真相,给您一个交代。”
叶老夫人一脸怨气,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众人离开后,叶酥汐拉着叶老夫人的手说道:“祖母,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害您之人。”
叶老夫人看着叶酥汐,嘴角微笑,欣慰的点了点头。
梅姝园。
躺在床上的叶韵姝还在不停咒骂叶酥汐。
叶韵月则是坐在一旁,目光紧闭,一脸嫌弃模样。
柳玉茹左右踱步,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喊话的翠竹匆匆赶来。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府医迟迟不来?”柳玉茹看着气喘吁吁的翠竹急切问道。
“柳府医,柳府医......”可能是跑得太凶了,翠竹喘得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来。
“快说啊!急死个人了。”柳玉茹着急道。
叶韵月见状给翠竹递上一杯水。
喝罢,翠竹才顺了顺气开口说道:“夫人,不好了,柳府医的事情被揭发了,此时已经被老爷抓起来了。”
柳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