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月回到园子一通发泄。
丫鬟小环知道叶韵月在樊楼受辱,也不敢多说话,便使人将柳玉茹喊来。
“母亲,你不知道叶酥汐那个贱人今天有多得意,竟当众在众位学子面前羞辱我,让我下不来台,我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叶韵月将手中的瓷瓶狠狠摔在地上,碎片迸溅划破了小环的胳膊,鲜血流出。
小环忍痛不敢吱声,默默将这一切记在叶酥汐的名下。
不等柳玉茹回答叶韵月又是一通摔打,屋内瓷器已经是七零八碎,应该是累了,叶韵月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小环见状赶紧收拾地上的狼藉。
柳玉茹见叶韵月已经停手,便开口说道:“今日之事我已听说,叶酥汐那个贱人属实过分。但她在王家几年并未学任何东西,书法为何如此精湛?”
突然叶韵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收起脸上的愤怒,疾步走到柳玉茹跟前说道。
“母亲,你有没有发觉叶酥汐的那个贱人,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总感觉变了一个人。”
柳玉茹并没有因叶韵月的话而感到惊讶,因为她也觉得叶酥汐像是变了一个人。
便点头说道:“自从那个贱人回来我就看她不对劲,以前懦弱不敢反抗,怎么这一回来就敢处处跟我们叫板?”
“母亲也发现了?会不会这次回来的不是叶酥汐?”叶韵月一脸严肃说道。
柳玉茹皱着眉头看着叶韵月,疑惑问道:“不是叶酥汐那会是谁?而且叶酥汐那个贱人你我都见过,和现在一般无二。”
“时隔四年,叶府之人并未见证她的成长,现在连表姨母家也全数流放,也就是说,现在没人能证明她就是叶酥汐!”
说着叶韵月越来越激动,愈加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柳玉茹一脸震惊,不敢相信叶韵月所说。
“可是她确实顶着一张叶酥汐的脸啊!”柳玉茹还是觉得叶韵月的说法太过诡异。
“母亲,我们谁也没见过长大之后的叶酥汐,她现在只是像叶酥汐,但不代表是。”叶韵月坚信自己的想法没错。
“可是,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柳玉茹不敢相信。
“今日樊楼,我与张柔、孙楠楠一起用餐,听她们提起。说鬼市有一物件,叫人皮面具。”
见柳玉茹满脸惊恐,叶韵月便将柳玉茹扶坐椅子上继续说道:“此物薄如蝉翼,只要在面具上画下想要变成的人脸,
贴敷在脸上便可易容成所画人脸模样,而且据传这东西不怕火烧、不怕水浸、柔韧十分,唯独怕酒,
遇酒便立即会融化成一滩黑水,若黑水留在脸上,则会留下不可去掉的黑渍。”
柳玉茹看叶韵月说得如此认真肯定,回想王氏之前传来的消息,说叶酥汐在王家受辱不敢反抗,再结合叶酥汐近日的反常,心中也坚定此人不是真的叶酥汐。
“那我们该如何揭穿她?”柳玉茹问道。
“此事不可急躁,需从长计议,现刘家有意联姻,若她乖乖嫁过去,不再碍眼,那我们就留此把柄,以后在收拾她,
若她还处处与我们作对,那就由不得她了,到时让她连叶家也待不下去。”叶韵月脸上露出邪恶笑容。
柳玉茹嘴角上扬,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今日之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母亲放心,我已想好计策,定让那个贱人好看。”叶韵月眼中精光闪烁。
翌日午时。
文舒园一间厢房内,叶酥汐命人将其打扫出来,此时叶酥汐正在里面为祖母配置药膳。
“小姐,小姐,不好了。”冬梅喘着粗气,急乎乎地进来。
“怎么了,发生何事?”叶酥汐似乎已经习惯了冬梅此番大惊小怪。
“小姐,不好了,那刘夫人说你是已有婚约之人,还在外面抛头露面,勾引男人,要问叶府要个说法,
老爷此时已经大发雷霆,孙管家已经在来寻你的路上。”冬梅一口气说完,气喘得更狠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说错了话。
叶酥汐一脸气愤,不用想此事肯定与叶韵月有关。
此时管家孙福疾步赶来,看着叶酥汐行礼说道:“大小姐,老爷让你立刻去前厅。”
叶酥汐放下手中的药材,脸上没有一丝慌张,对身后的冬青说道:“此事不可惊扰祖母。”
随后起身跟孙福前往前厅。
前厅。
叶文山坐在上座脸色被气得通红,他还从未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一旁的柳玉茹则是一脸幸灾乐祸,叶韵月原本也想来看叶酥汐如何收场,但是柳玉茹交代过,她和叶韵姝不可出现在刘夫人面前,以免刘夫人相中。
刘夫人则是一副兴师问罪模样坐在椅子上。
叶酥汐缓缓而来,行礼道:“见过父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