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另一只手,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图:“这里,都在这里,小人可以带路。”
赵海川冷漠地看着他表演,自然不会稀罕他那些肮脏的身家,正准备用断了的刀一刀了结他之时,忽然瞥见了他所指的位置。
纵然此人该死,但物尽其用。
正巧他为如何去寻那无名功法之地所愁,现在倒好,有人能带路。
“行吧,带路。”
众人皆以为赵海川为了贪图钱财而微微有些失望,张少白更是上前一步,准备劝说一番却被老者摇头示意。
无奈之下,张少白还是抱拳躬身:“多谢少侠今日救命之恩,此乃我张家令牌,他日若在东临岛,如有需要些钱财,可来张家找我。”
说完,便递出一块令牌。
“你的命只值一些钱财?”赵海川自然听出对方的话中略带失望,但他也不会多去解释:“如若需要出一些人手,不知道这令牌又能叫得动几个人。”
张少白听的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郑重道:“至少,我愿意出手。”
赵海川微微一笑,还是接过令牌不再多言。
看着他坐上刘阿男的船越行越远,张少白喃喃自语:“此人是东临岛的吗?”
不过,船上的大多是往来的商贩,不常在东临岛逗留,且赵海川也非是大户人家的少年,一船人皆是不知其来历。
“等我回去查查吧。”只有老者在其旁边默默得说道。
此时,赵海川两人坐船往南行驶,为了保险,也是逼他服下了七日七虫丹,灵阶上品。每一日需要服一枚解药,且需要依次服用,稍有差池,哪怕是炼体境后期也会在七日后,穿肠烂肚而亡。
当然,赵海川自然炼制不出,只是普通的药丸上涂了点东西。
不过刘阿男却不知道啊,看对方如此气定神闲,不得不老实许多。
五日后,看着越来越近的目的地,刘阿男仿佛认命般泄了气,愈发的憔悴。按照计划,需要七日,他吃完所有解药才会到达这里的,到时候,他就会找个时机,直接跳船而跑。
可惜,五日的相处,刘阿男也是发现赵海川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心思缜密,有种不像同龄人的成熟,也有远超常人的学习能力。仅仅五日,他大概能自行驾驶这种大船了。
故而哪怕他花尽心思,还是提前了两天到达。
赵海川自然意识到应该快到了,不紧不慢地从船舱内走到船头,眺望远方,忽然开口道:“我以为这里只是你的老巢,不过,看样子,你贼心不死啊。”
被看穿心思的刘阿男此时却没有求饶,反而平静地说道:“不来是死,来了也是死,不过,你要进去了也会死,就看你要不要进去了。”
“激将法吗,不得不说你们这种刀尖上生活的人,多少是有些眼力见的,仅仅一瞥,便能看出我对这里有极大的兴趣。”
说完,赵海川回头看向刘阿男,不言而谕。
刘阿男会意一笑,脑海忽然回想其人生种种,有意气风发,也有落魄狼狈,却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被一少年逼得自戕。
纵使再有不甘,蓦然回首,还是对赵海川躬身抱拳:“多谢给我最后的体面。”
说完,自己一拳直击自己心脏,口吐鲜血,倒进了海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