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欺人太甚!”裴固气的把马车拍的轰隆隆直响。
“行了,无能狂怒有用?”
“为父很后悔来长安。”裴固沉默了一会儿。
“不来长安我的冤屈怎么洗刷,对了,这次,我的钱袋落在了赵华棠手上,不知道是你娘还是裴玄素干的,裴大将军,你后宅再不整治,后果很不堪设想啊。”裴持盈抚了抚满是皱褶的裙摆。
“除了她们,或许是别人呢?”裴固意味深长。
“你是说周氏?”裴持盈对这个女人印象不深,她吃饭的时候也是低眉顺眼的,看上去十分本分,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齐桓也是一派翩翩佳公子,霁月清风的模样,结果呢,害得她家破人亡。
“为父也乱猜的,是非曲直,回家再说。”
“故弄玄虚。蔷薇苑。
裴府几个庶女聚在一起玩骰子。
“紫玉你怎么了,一派心不在焉的,你看你又输了,再输下去,这个月的月例就快没了,到时候过冬节的时候闹亏空,我可没钱借给你。”裴明玉看五小姐裴紫玉神色恍惚的,打趣。
裴紫玉摇摇头,“三姐,我没事,就是昨儿染了风寒,吃了一剂药,有些犯困。”
“既然如此,那你休息吧,红玉,我们走。”裴明玉是个爽快性子,起身离开。
“别啊,我一个人怪闷的,两位姐姐,你妈就陪陪我好不好,就一会儿。”裴紫玉连忙拉着裴明玉。
“你确定没事?”
“真没事,药效过来就好了。”
“那好吧,继续玩。”
于是,裴紫玉努力打起精神强笑着陪两个姐姐继续玩。
“几位小姐,县主和大将军回府了,要你们去正厅。”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没办法,县主太可怕了,现在,府里的下人都是看县主眼色。
裴紫玉手上的茶盏应声落地。
“紫玉,你有事,说吧,发生什么事?”裴明玉之前一直韬光养晦,现在,府里换了人做主,她也算是厚积薄发。
“没什么,我,我有些怕二姐姐。”裴紫玉巴掌大的脸上一片惨白。
“紫玉,你在撒谎,二姐虽然赏罚分明,手段狠辣,但她从来都是恩怨分明。”裴明玉倒是很佩服裴持盈。
“你得了好处自然帮她说话。”裴紫玉赌气一样,一把拂开裴明玉的手。
“紫玉,你说这话亏不亏心,我们有的,你一样不缺,我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简直顽固不化。我们走,不知好歹。”裴明玉生气了,裴红玉一贯是三姐的跟屁虫,她也跟着离开。裴紫玉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她想起前儿去庙里许愿,被人调戏,是越王府的公子救了她,那个公子芝兰玉树的,哪怕他只是庶出,也让裴紫玉一见钟情,庆幸的是公子对她也有意,她生母早逝,为了婚事不得不谋划起来,若是能顺利嫁人越王府,也算是逃离了火坑。
没想到,这位公子却是开口要二姐的贴身物件,她哪里有啊,思来想去,她只能仿照之前看过的钱袋做一个,她知道,自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她希望二姐死在皇宫,这样,她做的事就不会被人知道。没想到,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另一边,海棠苑里济济一堂。
霜叶和蔓草成功逃出,现在成了裴持盈的婢女,她们原本在皇宫就是带的面具,这会儿终于可以以真面目示人了。
裴持盈重新给她们改了名字,一个叫谷雨,一个叫惊蛰。
“说吧,牡丹苑和慈惠堂可有异动?”
“回主子,我们派人时时刻刻盯着,就连苍蝇也飞不出去一只。”银杏沉稳的回道。
“好了,你们去忙吧,谷雨留下。”
谷雨就是蔓草,本来面目比皇宫里那个更好看。
“姑娘,有何吩咐?”
“去探探越王府可是发生何事了?”
一夜好梦。
“县主,不好了,不好了。”次日早上,裴紫玉的丫头傻姑连滚带爬的跑进海棠苑。
“好好说话,什么不好了?”白芷一瞪眼。
“五小姐自缢了。”傻姑带着哭腔。
“什么?”骤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裴持盈脑海。
“走,去看看。”
裴紫玉静静的躺卧在榻上,颈脖上一道紫红色的勒痕,她双手平放在肚腹上,妆容精致,神情平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裴明玉几人面面相觑,裴持盈急匆匆赶来,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此事过于蹊跷,她回来的时间不长,和裴家几姐妹并不亲厚,所以,也没去了解过她们,她着重盯着裴玄素,没想到裴玄素没出幺蛾子,裴紫玉这儿倒出了纰漏。
裴玄素来的也快,当她看着裴紫玉,也是惊了惊,她最近忙着对付裴持盈,还没来得及收拾这些庶女,没想到,她自裁了。
“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