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倒不这么看。”有人反驳。越王看了他一眼。
“殿下息怒,依学生看,这个刺客未必就是冲着您来的。”简阳是幕僚里的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高中状元投靠了越王,他曾经想求娶赵华棠,越王拒绝了,越王爱才,求贤若渴,他希望简阳是真心实意为他卖命,而不是靠裙带关系。
“哦,说说看。”
“您想啊,除非谁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才会胆大包天到绣衣卫行刺,太子殿下不会那么蠢,明目张胆的护着刺客。难不成齐殿帅之前有什么仇敌?”
越王审视的打量着简阳。简阳不卑不亢,任其打量。
“本王知道了,等齐桓醒过来再说吧。”越王自然不相信赵栩是幕后黑手,他没有那么蠢,想到这,他有些疲倦。他明白齐桓做过的恶事,莫非是江湖人士?
简阳暗地里冷笑不止,齐桓这样的无耻之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杀害无辜,投靠乱臣贼子,活该。也不知道是哪路英雄为民除害。
“公子,齐桓没死。”段小楼推门而进。“知道了。”齐桓正在批改公文,一灯如豆,把他俊美的脸照的明明灭灭,看不清楚。
“派人去蹲守的有结果了吗?”接连出命案,京中人心惶惶,绣衣卫、玄衣卫以及万年县衙,和京兆衙门加大了巡逻力度,可惜,凶手再一次隐身了。
“公子,没有,大家都很疲倦。”
“从我的俸禄里拿一笔钱发给他们打酒去去寒。”
“那可是一笔大数目。”段小楼有些不乐意。
“去吧。”
韦琮产业多,家资很丰厚,祖产也不少,几辈子也花不完,曾经有人羡慕柳湘儿嫁进门就可以锦衣玉食。
“公子,已经是破晓时分了,您歇会子吧。”邢娇被韦琮罚去陈仓,最近才回来,不过,已经不是府里的卫队长了,也就是在府里打打杂什么的,她打扮得非常妖艳,端着一盅热腾腾的鸡丝燕窝汤站在门口。
“你来干嘛?”韦琮疑惑的看了邢娇一眼,感觉她打扮得过于暴露了,“退下。”
“奴婢告退,您把燕窝喝了吧。这是奴婢亲自熬制的。”郎心似铁,邢娇黯然失色。
“把它端走。让燕小二过来。”韦琮微皱着眉,这个邢娇简直不知所谓,打扮得花花绿绿,这是脑袋被驴踢了。
邢娇摁住满腹羞恼,呐呐的告退了。
“主子?”擦肩而过的时候,燕小二看邢娇失魂落魄的,有些不解。
“从今以后,不许邢娇靠近书斋和我的寝卧,另外,去禀告夫人,把她嫁出去。”直到今天晚上,韦琮才恍然明白邢娇原来是女儿家。女儿家大了,心思也重了。
“是,属下明白了。”燕小二顿悟。
韦琮平时住的宅子离衙门近,是韦府若干私产的一栋,韦府则是位于寸土寸金的兴庆坊,韦琮父亲当朝宰相韦逸直和夫人萧氏以及韦婉儿的父母也就是韦琮的二叔二婶都住在这一大片区域里,城南韦杜,去天尺五,这一大片非富即贵。
韦婉儿从边关回来,一大家子都高兴坏了,韦家男丁多,女孩少,韦琮就有两个弟弟,正在国子监读书,韦婉儿有两个哥哥在外做官。
燕小二来的时候,他们一家子正其乐融融的用早膳。
“怎么了,可是元初有事?”萧氏一慌,这个宝贝儿子可是她经历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当年,韦琮个子大,她难产,自那以后,韦琮就如同夫人的心头肉一样。“夫人,不是的,是公子拜托您一件事。”燕小二恭恭敬敬的跪下禀报。
“说吧,什么事?”
“公子身边有个婢女人大心大,公子让夫人给她选一门合适的亲事。”
“谁?”
“邢娇。”
“邢娇?”萧氏想不起来了。
“伯母,我知道,这个邢娇早年曾经和我一起练过功,看上去本本分分的,挺好啊,大哥怎么这样对待她?”韦婉儿英气勃勃,一张鹅蛋脸,皮肤微黑,边关风大,肌肤也有些粗糙。
燕小二不答,他只是看着萧氏。
“好,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本夫人知道了。”萧氏四十出头,依然貌美如花,韦琮容貌随母。
“县主,宫里出大事了,你回家去吧。”姜大监又是亲自出马,这下子可是轻松多了,终于把这尊活菩萨送走了。
“大监,发生了何事?”裴持盈故作不知,姜大监正要回话,猛的一条狗窜出来,把他吓了一跳。
“这是哪家的狗?怎么在秋梧宫。”姜大监惊魂未定。
“昨儿晚上,外边闹腾,这条狗不知怎么的进了这儿,我看它可怜,也就让它不做声。可是哪宫娘娘的爱宠?”
“不是,既然它和县主有缘,就让它一起出去吧。”姜大监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不错,两个人心照不宣一笑。
就这样,这一趟入宫之行有惊无险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