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璟带着一丝疲惫回到后院。
灵儿正在更衣,一见崔璟,顿时羞红了脸。
“怕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没摸过?”崔璟看着曲线玲珑的灵儿,眸色一深。
“公子,听说您未婚妻很美。”灵儿怯怯的问。
“灵儿,你只是本公子的通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拎得清。”崔璟伸出双手,灵儿连忙伺候他换上寝衣。
“奴婢记住了。”灵儿掩去心里的一丝不甘。
“我母亲想抱孙子了,现在,你最大的任务就是赶快给我生个庶长子。”崔璟剥开灵儿单薄的衣衫。
……
“奴婢记住了。”灵儿一抖。
“你怎么了?”崔璟正在兴头上,突然觉得不对劲。
“没,奴很爽快。”灵儿伸出玉臂,搂着崔璟,她想吻吻这个贵公子,可惜,崔璟头一偏。
灵儿心里一酸,无论她怎么曲意逢迎,在崔璟心里就是一个娼妓,是泄欲和生育的工具。
当初,她在教坊司被妈妈灌了绝子汤,正要开苞接客的时候,杜氏来了,杜氏看不起低等贱民,灵儿即便沦落风尘也曾经是知书识礼的贵女,这样的人才配当崔璟的暖床丫鬟,至于崔璟正妻,自然是越高贵越好。
灵儿这辈子也不可能当的成母亲,但她不敢说,更不想说,这人就是这样,有了这样就想那样,这山望到那山高,殊不知,鱼肉熊掌不可兼得。
“道长,你总算来了。”漏夜时分,仙风道骨一样的天一道长进了皇宫,陛下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很高兴,这个是杨太后和越王都请不来的人。
这样看来,还是他面子更大一些。
“贫道夜观天象,紫微星黯淡无光,太微、天市倒是熠熠生辉。”天一道长说的煞有介事。
“可有解?”陛下联想到今夜宠幸娴贵妃遇到的糟心事。
“陛下,贫道斗胆给你把把脉。”
“陛下,您龙体中毒了。”天一道长仔细把完脉,捻着几缕长须。
“什么?”陛下是真的惊了。他这样的人,每天都有太医问脉,为何无知无觉?
“此毒已经五年了。”天一道长再接再厉。
“来人!”陛下气的声音都变了。
“陛下,此事不可声张。”天一道长连忙阻拦。
“道长可知我中了何毒?”陛下胸口闷得厉害。
“艳儿媚,此毒不会致命,但不能多行房事。”天一道长抚了抚道袍上的褶皱。
陛下倒吸一口凉气,他白天忙于朝政,夜里想软玉温香释放一下,想到这,他怀疑的看着天一道长。
天一道长微笑着任他打量,反正他又没说假话。
“辛苦道长了。”陛下审视了一阵,没有发现端倪,他重新变得客客气气了。
最终,天一道长婉拒了陛下留他住一晚的提议,大摇大摆离开了夜幕笼罩的深宫。
次日早上,姜大监准时来到裴府,因为顾及到裴家小姐都在孝期,所以,并没有大张声势,但裴玄素很快就知道了,她在牡丹苑笑的乐不可支,“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到时候大着肚子回来,看她还有脸活下去。”
大笑了一阵,她曼声吩咐,“告诉她,一定要促成此事,我这次定要裴持盈身败名裂,一辈子顶着赃污过活。”
“主子,她在宫里岌岌可危,步步惊心……您得体谅她。”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体谅?她生下我以后管过我一天吗?表面上看我过得金尊玉贵,实际上呢?每天都要奉承卢氏那个贱妇,她何德何能?为了博得卢氏的宠爱,我拼尽全力,有时候,我倒是羡慕裴持盈,虽然她一无所有,但灵魂自由。”裴玄素用力砸破一个茶盏。
“您是谁?她是谁?她给您提鞋都不配,和她比,没得辱没了你的身份。”
“狗屁身份。滚下去。”
来人摇摇头,主子是越发每个样子了,到底是外边长大的。
裴玄素认为裴持盈一去肯定是羊入虎口,殊不知,陛下压根儿就没有召见她。因为,他连招来了十几个太医,都看不出丝毫中毒的迹象。
太医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其中有个年轻太医走上前,“陛下,李德妃入宫之前曾经是绝情谷的入室弟子,医术高超……”
“宣。”病急乱投医,陛下是想召见裴持盈,但前提是有心有力,他这副鬼样子,就连自己看了也讨厌,更别说小美人儿了。
李德妃走进来,她旁若无人,一派云淡风轻的把完脉,“陛下,您中毒了,且中毒很深。”
陛下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众人,一时头脑一片空白。
好半晌,陛下就像疯了一样把案桌上的笔墨纸砚,镇纸石像众人砸过去,就连李德妃的浅蓝色衣裙上也溅了一大块墨迹,李德妃恍若未觉,一直心平气和的看着就像暴怒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