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裴持盈明白了,裴固估计是有备而来。难道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人告密?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几个男子。
“要不,我去楚王殿下府上吧!”裴持盈暂时不想面对裴固。
“楚王日理万机。”韦琮不赞同。
“本王闲的没事干。”赵雍笑了笑。
“楚王殿下,请。”裴持盈没理韦琮,这三个男人里面,目前来看只有赵雍顺眼一些。
“站住,把本官的话当耳旁风了?”韦琮厉声呵斥。
“那好,我今儿就跟裴大将军去府里,我正想参观一下将军府。”裴持盈冷笑一声,以前她是通缉犯,她怕身份曝光,现在她已经是县主了,谁也休想掣肘她,尤其是韦琮这样的自大狂,她一直记着上次的仇呢。
“你是本官的下属,哪儿也不准去。”众目睽睽之下,韦琮一脸冷漠。
“我卖给你了?”裴持盈寸步不让。
“差不多。”韦琮一脸认真。
“两位,有话好好说。”赵雍永远都是和事佬。
“我们之间的事和殿下不相干。”韦琮神情冷峻。
赵雍尴尬一笑。崔璟则是眉峰紧锁,审视的看着韦琮。
“殿下,我们走。”裴持盈打头离开。
不提防之下,腰间猛的缠了一条软鞭,顿时,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惯性力让裴持盈一挣扎,却被韦琮卷进怀里,气愤填膺之下,裴持盈反手就是一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一下就打了一个正着。
“啊。公子。”段小楼惊呼出声。
就连赵雍和崔璟也惊呆了,韦琮是何等身份,当朝宰相之子,皇后之侄,太子表弟,自己也位高权重。裴持盈也有些后怕,毕竟,她受制于人,想到这,她正准备施毒自救。却被韦琮搂紧,纵身跃上马背,飞驰而且。去的方向不是玄衣卫,却是长安城外。
呼呼风声从耳畔吹过,透骨的寒,原主气血不足,最是畏寒,一到冬天,辛嬷嬷就会在她被褥里放几个汤婆子。想到那个丰满的女子,裴持盈也免不了有几丝伤感。
她长袖猛的朝后挥去,却被韦琮一把抓住,毒粉扑了他一头一脸,这是一些毒虫粉,
韦琮就是韦琮,哪怕身上奇痒无比,他就是不放手,反倒越搂越紧。
裴持盈羞恼交加,又是反手一巴掌扇过去,他头一偏,头上玉冠被掌风扫掉,清脆的玉碎声传来,北风呜咽,韦琮浓黑的发被吹的四散飞舞,给他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增添了几丝魅惑。
“妖孽。”裴持盈骂到。
韦琮也不答话,只是冷着脸,用大氅把她包的严严实实。
“王八羔子,你放开我。”裴持盈气的口不择言。
“还犟不犟?”韦琮冷哼一声,小丫头片子,反天了,不但假装不认识他,还想离他而去,那他这么多年的牵挂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韦琮,你以为你是谁?”裴持盈停止挣扎,语气却冷若冰霜。
韦琮仍然不答,任马儿风驰电掣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儿终于停了下来。
韦琮解开软鞭,放开裴持盈,裴持盈一言不发,跳下马,运起轻功离开。
“你真要走?”韦琮气也消了。
回答他的是呼啸而过的北风。
韦琮此时已经俊脸通红,实在是无暇他顾,毒粉让他难受死了,先出于自尊心,他硬是强忍着。
这会儿,他再也忍不住了,纵身一跃就跳进湖里,初冬的湖水寒彻骨,韦琮的体质偏阳,阳刚之气十足,徜徉在湖水里十分舒服。
“臭小子,火大不去找女人。”一袭深灰色道袍的天一道人在湖畔厉声喝骂,旁边站着一个文秀的中年女子,正是碧霄散人,她手拿一个大包袱。
“师父,师叔。”韦琮回头一看,顿时,有一瞬间的尴尬。
“我没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徒儿。”天一道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一个贵公子阳气足,不去亲近妇人,大冬天往水里钻,真是气死他了,也不怕以后再也不举。
“师兄,孩子兴许遇到什么难处了。”碧霄散人温和一笑。
“他有什么难处?”道长哼一声。
“师父,师叔,我没事,就是许久没野泳了。”韦琮已经穿戴整齐。
“行了,赶了一早上路,这会儿肚子都饿瘪了。”道长没理韦琮,更没有戳穿他。
“元初,你可见到盈儿了?”碧霄散人很急迫。
“师叔,你不是已经把师妹逐出师门了吗?”韦琮语气有些冷淡。
“臭小子,跟你师叔怎么说话呢?”天一道长不轻不重拍了他一下。
“难道我说错了吗?”原则问题,韦琮寸步不让。
“师叔正要跟你说这个呢。”碧霄散人没有责怪韦琮,她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