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那么多的苦,我曾立过誓,只生只娶一妻,不纳妾。”
顾星澜眉峰一挑,很是有些出乎意料:“那和你到处拈花惹草有什么关系?”
褪去了一开始的抵触,说到这事上,范思源渐渐不怕顾星澜了,他道:“小公子不知,这些女子都是自愿的,我一开始就说得明白,男人么,总是有那么点需求的,没遇到想娶的前,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还小,自是不懂。”
这回换顾星澜被噎住了,只见她面色一怔,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也有三十多岁了吧,如果这也能算小,那范思源在他面前,顶多就是只童子鸡。
她上辈子做英俊潇洒的男子时,也没有什么需求啊?这话明显就是范思源在为他的风流找借口。
顾星澜忘了,她一天舞刀弄枪,整天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哪里有空在那方面骚动呢?
“分明像你那风流的老子,还能自己找借口?就你鬼精。”顾星澜做下定论。
范思源本想再辩驳一二,可一眼扫到旁边的仲夏,眼眸倏地一亮,隔着面纱,他也能瞧出这是位美人啊!
他殷勤的给仲夏也倒了杯茶,道:“这位姑娘是?”
顾星澜一看范思源这眼神,就知道对方心里的花花肠子又不安生了:“这是仲夏,我的人,以后就由她和你联系,这次带她来认认门。”
仲夏本就是楼里出来的姑娘,心思敏感,顾星澜这话的意思是仲夏是为她办事的人,让范思源放尊重些,少打主意。
可范思源却别有深意的笑道:“明白,小公子放心,以后范某定会见仲夏姑娘如见您,生意上的事绝不让您劳心。”
这话顾星澜没听出弦外之音,但仲夏明白,她刚要开口解释,就听顾星澜又道。
“你这边生意上,没出什么事吧?”
范思源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两本账本递给顾星澜道:“小公子看看。”
顾星澜打开账本,随便翻了两页便看出问题来了:“这两个月生意竟少了一半?”
“正是,小公子猜是谁的手笔?”
顾星澜将账本递给仲夏:“齐王?”
范思源笑道:“不错,西境今年几乎没收上来粮食,都被齐王的人给劫了,给银子都不好使。我与万里兄说过此事,我们商量了个局,如果不出意外,这事不出三个月就能解了,小公子不用担心。”
“哦?”顾星澜若有所思,起身道:“这样,你同我一起去万里商行一趟,咱们面谈。”
东城本就是商户云集之地,大小商行几乎都在这片,几人转过五条街,就到了万里商行。
“范爷,真是不好意思,行首去四海酒楼和别人谈事去了,才走,您要是有急事,我这就将他追回来?”商行的管事对范思源道。
范思源没说话,转而看向顾星澜。
顾星澜道:“不用了,正好我们也没用饭,我们直接去酒楼寻他。”
管事的见三米粮行的范爷也得请示这位红衣公子,便知这是位有身份的,客气的将几人送出,还问对方需不需要人领路。
被范思源谢绝了。
几人辗转来到四海酒楼,报了鲍万里的名号,便被引到三楼的一间雅间外。
小二杵在门外一脸为难的道:“几位爷,鲍爷就在这间了,但鲍爷吩咐过,不让人打扰,这?”
范思源塞了块碎银给小二:“我与鲍爷什么关系,你还不知,放心,鲍爷怪罪下来,我顶着,你去忙吧。”
小二搓了搓手里的银子,想着范思源也是他们这的常客,一咬牙,道:“那行,范爷你自便,小的就先退下了。”
四海酒楼是东城出了名的大酒楼,很多商人宴请贵客都选在这,这不但菜品出名,还特别雅致,此时,整个三层都被鲍万里包了。
鲍万里给对面的人客气的斟满了酒,道:“杨老板,你看你们今年也抢了我们不少生意,那钱挣得再多也进不了你的腰包不是?不如卖我个面子,让小弟吃口稀的,如何?”
一方精致的小盒子被推到杨坤眼前。
对面之人一袭褐色锦袍裹着他那凸起的肚子,一双精明眯眯眼,酒糟鼻耸动了两下,没去开那盒子,只道:“鲍老板,我也很想给你这个面子,可是没办法啊。”
杨坤喝了口酒,又道:“我家主子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季末,我杨某人交不出银子,我这颗脑袋就得搬家,你也不想让兄弟我没命不是。”
哭穷这事吧,真的分人,就杨坤这富态长相,看着就让人想抽他。
鲍万里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忍了又忍,才勉强挂起笑脸道:“杨老板说笑了,做生意这事,哪能说得准挣多挣少呢?全凭杨老板心意罢了。”
杨坤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打开盒子,眸光别有深意的往里看了看,脸上绽起愉悦的笑。
他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