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三爷安。”
开口是再好听不过的女子嗓音,那声音不似一般小娘子娇柔绵软,却悠扬动听,犹如天籁般直触人心,让人陶醉不已。
潘三爷笑道:“如意姑娘不必如些多礼,遇到姑娘真是此生一大幸事。”他话没两句,直接走上来便要牵顾星澜的手,顾星澜巧妙的转身去拿茶杯。
这手是万不能让对方碰的,她手上全是练刀的茧子,一碰准露馅。
潘三爷也不恼,美人么,总是有那么几丝傲气的,他笑了笑,坐到桌旁,看着顾星澜给他沏茶。
顾星澜端着杯茶直直的举到潘三爷嘴边,对方挑眉,很是满意的就着顾星澜的手喝了杯中茶,桌案上的香炉里袅袅的升腾起浓郁的花香,沁人心脾,大胆又热烈。
潘三爷将手再次不安分的向顾星澜伸来,拦到她细瘦的腰肢上。
顾星澜这次没躲,竟直就着对方的手臂,坐到了潘三爷腿上,让对方一怔,颇感意外,她一只手却在潘三爷腰间的香囊上一晃,一道极细的银光闪过,那香囊便滑到了顾星澜脚下。
她悠悠的道:“三爷,不急这一时,三日后就是奴家的挂牌日,到时……”话未说尽,她别有深意的垂眸一笑。
然后抬眼目光灼灼的看着潘三爷,手指滑到对方心口处,状似调情的画着圈圈,另一边顾星澜袖中却滑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电光石火间,她便将香囊挂回了原来的腰带挂钩上。
顾星澜不着痕迹的抬起裙摆,将地上的香囊遮住。
潘三爷被美人撩得心痒难耐,他低下头便要去亲顾星澜的脸,顾星澜却直接从他腿上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讨巧的剥了颗葡萄送到对方眼前。
香腮没亲到,潘三爷有些遗憾,但他不急,他这人虽好色,但情趣二字,就是讲究个你来我往,这小娘子颇对他的眼缘,他愿意给对方几份薄面。
潘三盯着顾星澜风流的抿唇笑道:“心肝,到时,三爷定要将你吃干抹净。”他自以为很潇洒,实则特别恶心的吃了顾星澜手中的葡萄。
顾星澜收回手,在垂下的桌布上蹭了几蹭手指,仿佛沾染上了极肮脏的东西,面上却依旧笑颜如花看着潘三爷。
两人你来我往了没几回。
“嘭嘭”门外响起了短促的敲门声,接着传来侍卫的询问:“爷,沈大人到了。”
潘三爷理了理衣襟,收起了笑脸正色道:“进来吧。”
话音一落,“吱呀”一声,一位身穿藏蓝色锦服中等身材,眉眼中正,年约四十出头的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来人红光满面,腰背笔直,一看便不是普通百姓。
那人表情恭敬中带着一丝讨好,手中捧着一方匣子,见面先冲潘三爷深深一拜道:“下官沈则远,参见雍……”
“沈大人慎言,潘某人一介白衣,怎当得沈大人的礼?”潘三爷坐在椅子上端得四平八稳,岿然不动。面色冷肃的将沈则远未出口的话整个堵在喉间,让来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来人正是苏州知府,沈氏族长沈学宏嫡次子——沈则远。
沈大知府尴尬的杵在原地,踟蹰不前,原本带笑的脸上微一愣怔便知道自己哪句话不当了。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这点脑子还是有的,他在自己嘴巴上轻轻拍了一下,道:“看我这记性,原来是潘三爷,都怪下官眼拙,把公子认错了人,还请公子见谅。”
差点被戳破的雍王顾文禛也不恼,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顾星澜。
顾星澜懂事的起身道:“三爷既有客,那奴家先行回避。”说完分别向顾文禛和沈则远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关门时,她看到沈则远将一进屋就捧着的匣子往桌上一放,道:“初次见三爷,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顾星澜屈膝从门外的小厮和一众侍卫眼皮子底下,进了刚刚顾衡进的那间房,门口的小厮欲言又止,看了看一排的侍卫,最后还是把嘴巴闭紧了。
左右如意姑娘是个好说话的,看到其他客人大抵也不会声张。
顾衡原本坐在窗前看着楼下的人群解闷,花魁如意被他放在榻上,门响起的瞬间,他便一跃躲到了房梁上,见进来的人是顾星澜,又一跃而下道:“到手了?”
顾星澜将一个赤金色香囊抛到顾衡手中,一把扯开脸上的仿皮面具,然后想到什么,一回头,就见顾衡直愣愣的一手抓着香囊,一边不错眼的看着她。
顾衡心中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顾星澜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心也好像错了一拍,才又开始鲜活的跳动起来。他心下腹诽:“星澜女装的样子可真好看,如果能这样长长久久的看下去?”
他想到那情景,“嘭”的被顾星澜踹了一脚,只见顾星澜怒道:“还没看够?想死是不是?”
出口的竟是女声,还特别好听的那种,顾星澜从发间抽出那根极细的针,束发时自然的将它插回哑门穴。
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