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禹竣看着县衙外排着的长队。
对马车外的亲随问:“这些人在干什么?”
亲随已经让人查到,因此恭敬回道:“主子,福宝郡主从南方得到了不少的水果罐头,说是想让县城的人都尝尝南方水果的味道,所以每天免费发放一百碗呢。”
“这些人都是来排队品尝的,站在旁边的不少人是凑热闹的。”
梁禹竣知道时卿落这水果罐头是怎么来的。
他很快就猜到了时卿落的用意,“看来她对那几个纨绔确实很好。”
这里排队的不少人都是来自西域的商人,排队品尝到这水果罐头,要是觉得味道真那么好,十有**会去找梁佑潇买。
想了想他并没有直接去县城,而是去了儿子买下的院子。
梁铭宇知道亲爹到了县城,立即从水泥工坊赶来。
正好在院子外遇到了锦王的队伍。
他立即下马坐过去恭敬行礼,“拜见父王。”
梁禹竣从马车上下来,对他点点头,“起来吧。”
他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
梁铭宇想了想将不久前时卿落回来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梁禹竣早就接到消息,当时是很震怒的。
虽然他故意养废了梁铭敏,可却也不喜欢她被别人当众欺压打脸。
还想着要怎么利用这件事,从时卿落哪里讨要点好处。
可当看到出手的人是卓政后,他突然生出种说不出来的憋屈感,简直就是胡闹。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平常低调乖巧的儿子,会当众打女儿。
梁铭敏不知道卓政的身份,可卓政却明明知道那是他姐姐啊!
于是他吩咐人查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不过因为在路上绕了下道,所以还没有收到最新消息。
他想了想对梁铭宇问:“王妃和县主没有让你做什么?”
梁铭宇无奈的说:“王妃让我放火去烧了县衙后院萧寒峥一家住的地方,我没去。”
锦王:“……”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正在这时,院子的大门被打开,梁铭敏一脸激动的跑了出来。
老远就大声喊道:“父王,父王你终于来了。”
接着一下扑到了锦王的怀里,“父王,我都快要被人欺负死了,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锦王微微蹙眉,有些嫌弃的将人从怀里推开,他装作不知道的问:“谁欺负你了?”
梁铭敏一脸的委屈,“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时卿落,还有河阳县的那些贱民。”
她不掩饰的狠辣道:“父王,你这次有没有带够人马?我要亲自带着去将这河阳县屠了。”
梁铭宇听到这话:“……”这个嫡妹真是又蠢又毒。
别说父王还只是个藩王,就是皇帝也不可能让公主带着一队人马去屠一座县城啊!
想什么呢?
果然,梁禹竣听到这话,脸色沉了沉,“胡闹!”
见附近路过的百姓停住脚步看过来,不少人脸上还带着惊骇,显然听到了梁铭敏的话。
梁禹竣这会都想给这没脑子的女儿几下了。
有什么话,不能回院子之后再说吗?
为了维持百姓面前的形象,他满脸严厉的道:“本王看你是脑子坏了,县城的百姓也是我北疆的子民,不是你说屠就屠的。”
“也不知道你整天想些什么。”
这意思就是不可能满足她的要求。
梁铭敏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父王,你居然不帮我报仇。”
梁禹竣沉着脸说:“本王已经听说你来这里做的事情,县城的百姓可没主动得罪你,所以怎么能说是报仇呢。”
“你太任性肆意了,不像话!”
梁铭敏在王府历来都很任性,这会听到一向那么宠着自己的父王,不但不帮自己报仇,还责备她。
“父王你变了,我要去找母妃,你讨厌!”因此眼睛一红,跺了跺脚,更甚至瞪了锦王一眼转身就跑回院子去告状了。
梁铭宇和梁禹竣:“……”
梁禹竣脸色又黑了黑,“先回去。”
他可不想在这里让百姓看戏。
于是带着梁铭宇走进了院子。
很快将院子门关上,隔绝了各种探究的目光。
梁禹竣去了正厅,就见阮松灵坐在上首,抓着梁铭敏的手安抚。
见他进来,阮松灵神色冷淡,“我们母女都快被欺负死了,王爷要是不想管,那还来干什么?”
她断定这男人是为了自己而来,所以就拿乔了。
刚才女儿哭着跑回来,说梁禹竣不但不管女儿被欺负的事,还责骂了女儿,这让她很不高兴。
锦王看着阮松灵不假辞色的冷脸和拿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