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一脸好笑地看着二人,此时晋王突然打断她们,插口问道:“元——肖娘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看着晋王认真的神色,乐平公主迟疑了一下,看向肖元元,肖元元转过头来,看了看众人,道:“没事!就是冬天太冷了,手脚冰凉,血不归经,多养养就好了。”
晋王皱眉道:“当真这般轻巧么?”
肖元元不解地问道:“我能有多大的事?是公主大惊小怪,还惊动了皇后娘娘,小病也说成大病了。”
“小病?”乐平公主气得冲肖元元叫了一声。
晋王看着肖元元,厉声道:“内寒乃是消耗之症,事关生死也算小病的话,那什么才是大病?”
“人哪有那么容易死……”肖元元顿了一下,皱了皱眉问道:“殿下怎么知道我是内寒之症的?”
晋王一顿,肖元元此时已站起身来,走到乐平公主身边坐下,依旧看着晋王又接着问道:“公主让宫婢传话给皇后娘娘时,可没有说我得了什么病呀!殿下是从哪里得知我的病症的?”
乐平公主抚上肖元元的手,轻声道:“许是太医禀报给宫里,阿摩才知道的。”
肖元元看向乐平公主,敛下眸来,轻轻呼出一口气,对着晋王道了一声:“失礼了。”
晋王妃犹豫地问道:“这内寒之症到是何病症?元元为何会有此等病症呢?”
肖元元的目光在晋王与晋王妃二人身上扫了两圈,问道:“既然太医禀报给了宫里,王妃也不知道么?”
乐平公主握着肖元元的手紧了紧,肖元元略略低眼看了一下,眉间的疑虑消散不开,太医这些天一直留在公主府,他根本不可能进宫去禀报肖元元的病情。
她的病连萧珏和肖七娘都不知道,便也不是从公主府里透出的消息。
晋王是怎么知道她生病的?从宫里——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公主府里有杨坚的眼线,这眼线不用通过乐平公主,可以直接向杨坚汇报公主府的状况。
不过,乐平公主可能是知道府上有这个眼线的,所以她才刚刚拿着太医做遮掩。
想到此,肖元元抬起眼来,笑了一下,回道:“不是我讳疾忌医,这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我不大适应大兴城的气候,再加上我本身底子弱,这才看着严重些!
只要待在暖和的地方,这个病没什么大碍的。”
晋王妃松了一口气,道:“那便好,那便好,昨日在母后处听说了你的病,我当真担心的不行……
如此说来,公主不让你出门是对的,外面风吹雪打,哪能时时刻刻让不受寒呢?
元元要听公主的话,好好在府上待着。你若觉得闷,我去寻些个舞姬过来,看些歌舞,府上也热闹些!”
乐平公主叹了一口气,道:“不瞒晋王妃,我本找了十几个舞姬,个个柳腰细肢,舞技也不错,她却不喜欢,觉得人家吵闹,让本宫去找男舞姬……还非要那种看着挺瘦、摸着有肉的——”
说到此处,乐平公主又来了火气,道:“你听听她说什么是什么话?女舞姬吵闹,那男舞姬就不吵闹了?还非要那种看着挺瘦、摸着有肉的,难不成她还想上手摸两把试试?”
肖元元这两天在府上被闷得不行,心下里也有火气,气道:“公主就喜欢那些风摆杨柳似小蛮腰,你能找你喜欢的,我为何就不能找我喜欢的!”
“肖元元——”乐平公主气得叫了一声,道:“你太放肆了!”
肖元元把乐平公主的手一推,起身就想往内室走,乐平公主在她身后叫道:“该喝药了,你又往哪里去?”
肖元元没好气地叫道:“气死了,不喝了!”
“不喝也得喝,芸香——”乐平公主叫道。
芸香连忙放下剪刀,应了一声:“奴婢在。”
乐平公主命令道:“把药给她端过去。”
芸香顿了一下,道:“公主——那药还没煮好呢,还得再煮一柱香才行。”
乐平公主道:“你去守着,等药好了马上给她盛好,看着她喝下去。”
芸香道了一声:“是。”便赶紧拉着柏青去内室看药去了。
乐平公主看着晋王与晋王妃,忍不住深深呼出一口气来,道:“自打她病了,似是拿住我,总是这般时不时得与我发脾气——”
晋王妃讪讪笑了两声,道:“以妾看来,也不怪元元会生气,她向来闲不住,你非要让她什么也不做,难免闷得慌。
心里闲了,便忍不住想搞些事来做,偏公主又不让她做,她便只能与公主吵架了。”
乐平抱怨道:“你不知道她有多不听话,明明知道自己肠胃不好,我稍一不注意,她用膳便随意了起来,想吃便吃,想不起来就不吃了。
偏偏她又是个不知饥饱的,若是一边没有人看着,直到饿晕了,估计她也想不起来用膳。”
晋王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