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缓了缓,道:“你可有事么?”
肖元元摇了摇头,仰起笑脸道:“没有~白鹭子厉害的很,就那么一推一拉,咔——那小殿下的胳膊就断了,他连碰都没碰到我一下。”
乐平公主看了看白鹭子,轻轻‘嗯’了一声,道:“那便好。”
说着,乐平公主便起身,朝着内室而去,肖元元与白鹭子见状,又连忙跟上。
走到内室,肖元元凑上前有些担心道:“公主,白鹭子打伤了豫章王,她会不会有事啊?”
乐平公主携着肖元元斜靠在卧榻上,发现白鹭子还在,略略顿了顿,对白鹭子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晚些再来伺候!”
白鹭子面色一喜,应了一声:“是。”便退下了。
乐平公主笑着对肖元元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你看白鹭子,她就一点也不担心。”
肖元元嘟囔道:“可我就是担心嘛!”
乐平公主笑了笑,解释道:“她不会受到影响,相反——她若是没有护住你,不光是她,跟你出去的一干人等,本宫都不会让他们活着!”
肖元元脸色变了变,将乐平公主的手轻轻推开,气道:“我是问公主正经的,公主少说这些情话来哄我。”
乐平公主轻轻拍了拍肖元元的小脸,笑道:“本宫说的就是正经的。”
“正经的话才更可怕!”肖元元又担心道:“豫章王不是养在皇后娘娘和陛下身边,十分得宠么。
白鹭子她只是一个家令,我也是没品没级没名份的,他即便这次得了教训,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日后万一他设法报复呢?”
乐平公主挑了挑眉,戏谑道:“品阶、名份?你想要么?我去给你求过来!”
肖元元神色一滞,带着些恼意:“哎呀——公主,你的关注点歪了!”
乐平公主复又将肖元元的手握在手心里,轻声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明眼人都看得明白,是那小子做了混账事。至于如何罚他,就看晋王妃能不能先一步找到他。
若是晋王妃先一步找到杨暕,晋王妃估且尚能包庇他。
倘若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小子不知死活,找到了母亲那里,那他就得好好吃个教训了。”
肖元元松了一口气,道:“那个孩子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混蛋,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乐平公主不在意道:“不提他了,说说你吧!”
肖元元一脸不解,问道:“我怎么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老老实实地在吃烤肉,没有主动去找事呀!”
乐平公主轻轻拍了肖元元一下,道:“不是说这个——我是想说再过些时日御驾就要回京了,母亲说回京之前要改道郦山,去泡汤浴。”
肖元元眸色一亮,道:“好呀好呀,去年泡了一次,舒服极了!咱们还是泡那个海棠汤么?”
乐平公主神色一变,嗔道:“你还好意思说去年,去年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自己跑回江都去了……”
肖元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公主记性真好呀……这个——没办法呀,当时江都的事情十分紧急,我实在不能不管!”
乐平公主瞥了肖元元一眼,一脸的不愤道:“对对对,你的生意多重要呀,本宫就合该被你抛下!”
肖元元连忙哄道:“公主放心,这次就算天塌下来……”肖元元有些心虚,接着道:“这次我是绝不会留下公主自己走的。”
乐平公主只是静静地瞥着肖元元,没有应声,肖元元讪讪地道:“公主怎么了?是不相信我的话么?”
乐平公主哼了一声,道:“你惯会哄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两天你刚收到萧珏的来信,怎么?你一个月都没有与他们见面,他们便急了?”
肖元元想了想,回道:“他是有一点着急啦!”
乐平公主面色一沉,问道:“他们又催着你回去?”
肖元元点头,解释道:“是呀——主要是因为慕容伏允派了特使过来,与我商谈棉花种植和收购的问题,萧珏拿不准主意,就催我回去谈。”
乐平公主重重吸了一口气,气急道:“你准备怎么办?又把我丢下自己走是么?”
“没有啊!”肖元元摊了摊手道,道:“我人不还在这儿么!”
“可你的心已经想着要走了!”乐平公主气得叫道。
“真没有!”肖元元努力地解释道:“我已经给萧珏回信了,让他按我规定好的条件去谈,只要在我规定的条件内,这个生意才能做。
只要有了条件框定,萧珏心里有数,他知道怎么谈的。”
乐平公主看着肖元元,眸光中还是带着不信任,顿了顿,口气终是软了下来,道:“可是——那慕容伏允到底是吐谷浑主,他的特使来了,你不出面的话,怕是人情上过不去吧!”
肖元元见乐平公主的态度已经软和了下来,心下一松,上前轻轻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