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太子的事与乐平公主无关,与肖元元更无关,乐平公主担心的也只有杨坚与独孤皇后的夫妻感情而已。
杨坚冲着独孤皇后道:“伽罗,太子毕竟人在京城,咱们离他那么远,实在不必要为了他耽误了咱们夫妻之情……你看——”
独孤皇后哼了一声,道:“夫妻本应同心,可若夫妇两心难为一意,孤也不屑装什么帝后情深。”
杨坚分辩道:“你我本就情深,哪里要装?”
独孤皇后:“……”
见殿上帝后二人开嘀嘀咕咕地开始说话,乐平公主松下一口气来,从桌上拈起一块酥饼,递给了肖元元:“出来了够久了,你经不得饿,你先垫垫。”
肖元元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正在嘀嘀咕咕的杨坚和独孤皇后,小声道:“我不饿!”
乐平公主脸色一沉,肖元元只她接过酥饼,轻轻咬了一口,乐平公主的脸色这才稍稍转好了。
在乐平公主的目光下,肖元元刚刚吃了小半块酥饼,正想找水喝,一抬眼正对上杨坚和独孤皇后看了过来,肖元元赶紧咽下嘴里的酥饼,微微颔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乐平公主回头看了看杨坚和独孤皇后,解释道:“太医说了,元元经不得饿!”
“失策失策!”晋王取笑道:“早知道要看眼下的情景,儿臣就该把阿环一起叫来,否则儿臣也不至于落到这样孤孤单单的可怜境地。”
独孤皇后回道:“你爱重萧氏本是好事,但也切莫学你阿姊,你看看她都迷成什么样子了!”
乐平公主已端了一碗甜汤,递给了肖元元,肖元元接过,冲着乐平公主摇了摇头,一口也没喝,笑了笑便将甜汤放回到了桌上。
乐平公主微微皱了皱眉,回身朝独孤皇后俯身一礼:“母亲既与父亲有事商谈,且事关国祚,女儿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母亲。”
“你等等——”杨坚开口道:“朕难得与你叙话,你为何这般急着走呢?”
乐平公主回应道:“女儿留在这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既不能调和父母的矛盾,也不能置喙太子的决断,不如带元元早些回去用膳……
更何况,元元在这里也不自在,连酪浆都喝不下了!”
乐平公主说着,便抚上肖元元的手,准备随时可以带她走。
肖元元心中暗暗叹了一声,对着乐平公主道:“公主,我没事!”
“丽华,你可太小看这个肖元元了,她好歹是肖氏商行的家主,岂会被朕几句话就吓倒了?”杨坚道。
肖元元安抚地握着乐平公主的手,对杨坚笑着应道:“哎呀,还是陛下慧眼识人,奴婢这点小心思,一点儿都逃不过陛下的法眼呢!”
杨坚眼睛顿时一亮,这肖元元在独孤皇后和乐平公主面前,总是一副娇软可欺的模样,哄得乐平公主总以为有人会欺负肖元元。
杨坚可是私底下与肖元元商谈过几次的,多次奏对的时候,肖元元总能在不经意间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来,甚至与他都旗鼓相当。
刚刚肖元元那话里虽显得恭维,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调侃和强硬,看来几番奏对下来,已将肖元元脾气激发了出来。
杨坚眯眼笑着道:“对朕装傻可没用,朕知道你想调和朕与皇后的感情,这样一来便解了丽华的心结。
可你方才以已为饵,似乎效用不大,朕可不相信你只有这一个招术!”
肖元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陛下英明。”
杨坚笑道:“你还有什么招术,尽管使出来吧,若能让皇后与朕重归于好,朕有赏!”
肖元元面色一苦,道:“陛下虽没有小看奴婢,却也高看了!奴婢也没有多么多的花花肠子,不过是想给陛下讲个故事罢了!”
“哦?”杨坚来了兴致,问道:“什么故事?”
肖元元开口回道:“故事的名字叫做《厉害的猪》。”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杨坚笑着道:“好,愿闻其详。”
肖元元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从前有一个方士,路过一个村落,看到了一户人家,养了一头猪……呃——陛下知道什么是猪吧!”
杨坚呵呵笑道:“朕怎会不知道?”
肖元元瞪了瞪大眼,道:“奴婢听说猪肉乃贱肉,不为士族所用的?”
杨坚回道:“朕在潜龙之时,与人一起打猎,也曾捕到过野猪,这不重要,你接着讲故事。”
“哦哦——”肖元元回过神来,道:“家猪跟野猪还是不同的,这个方士所见到的猪,别他以前见得都不一样——这只猪没有腿,腿是由四根木棒支着走路,而且,还少了一只耳朵。
方士见到这只猪,就十分奇怪,于是就问向主人家,这只猪为什么没有腿呢?”
众人皆好奇地看向肖元元,肖元元接着讲道:“这家主人告诉方士:‘你不知道,我家的猪可厉害了,我家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