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无论怎么做,对公主都是亏欠,我何必受这个罪跑回来!”
“你……”乐平公主急了:“谁说你亏欠我了?”
肖元元眼窝中含着泪,朝着白鹭子瞥了一眼,乐平公主忍了忍,抽出汗巾来为肖元元拭着泪,道:“她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你跟她过还是跟我过?”
肖元元推开乐平公主的手,气道:“公主你护着她,分明是认为她说的对。”
“肖元元你适可而止!”白鹭子喝道。
“你看看她!”肖元元指着白鹭子控诉道。
乐平公主轻声哄道:“白鹭子无论说的对或不对,她都是为了我。你为了我,不能让让她么?”
肖元元摇了摇头,道:“不能——公主明知白鹭子是错的,我受了委屈,为何要我让着她?”
晋王妃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得插口道:“原来公主府上这么热闹,妾这个外人在的不是时候啊!”
说罢便想起身,肖元元连忙抬头道:“王妃要走么?带奴婢一起走吧!”
晋王妃愣在当地,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真不想掺合到她们之间呀!“呃……元元呀,你好不容易回来了……”
“王妃若不带我走,我就只能回大兴城去了!”肖元元威胁道。
“你敢——”白鹭子厉喝一声,“来人,把肖娘子押回去!”
“别闹了!”乐平公主沉声叫住了白鹭子,道:“你太放肆了!”
白鹭子心下一惊,连忙低下头来:“奴婢知罪!”
“你知罪么?你明明知道本宫多么盼着元元回来,你气她走做什么?”乐平公主质问道。
白鹭子犹豫了一下,只好回道:“奴婢……奴婢只是气不过,公主你为她病了这一场,她还……”
乐平公主紧紧抓着肖元元的手,生怕她一气之下便纵马走了,又冲着白鹭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年元元为了赶回京城,从江都城赶回京都,伤了肝胃,落了病因,至今饮食不调,每顿连多吃些菜食都不能。
本宫若是知道母亲她去接应元元,而让她赶马回来的话,我定是不会同意的。”
白鹭子眼中闪过一丝愧色,道:“奴婢知错了。”
肖元元看了白鹭子一眼,当下便明白了,白鹭子对她不满的举动,多半是得了独孤皇后授意,见乐平公主做了调解,便也不再闹着要走了。
晋王妃打着圆场笑道:“元元回来这么好的事情,咱们吵什么呀?”
“是啊!”乐平公主也对着肖元元哄道:“方才是我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你眼下定是饿了,才气性这般大的,那羊肉烤好了么?”乐平公主朝着晋王妃问道。
“哦——”晋王妃连忙让绾清去问:“绾清,去问问那羊肉烤好了没?”
绾清听罢,便连忙去了。
乐平公主拉着肖元元坐好,慢慢哄道:“别哭了,今日有你喜欢的烤全羊,放心,这羊一早就烤上了,定会烤的焦香四溢,你最喜欢的。”
肖元元没有应声,红着眼眶别过脸去,不想理人。
乐平公主微微叹了一声,朝着白鹭子吩咐道:“白鹭子,本宫这里有芸香就行,你先回车上休息一下。”
白鹭子有些不知所措,想分辨一些什么,终是忍了回去,低低道了一声:“是。”便退下了。
乐平公主等了一会儿,见肖元元依旧没什么精神,只好又轻声劝道:“你莫怪白鹭子,这些时日以来,我的状况不大好,她在母亲那边受了不少斥骂……她心中不平已久——”
“所以她只能欺负我?”肖元元转过头来道:“公主也知道她拿我撒气,还这么护着她,凭什么?就凭公主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委屈我么?”
晋王妃听罢,也道:“也不怪元元会生气,白鹭子今日确实无状了。”
乐平公主转眼看了一下晋王妃,暗暗叹了一口气,又向着肖元元哄道:“好,今日是我偏颇了,我回去骂她,你不要再哭了。”
肖元元接过乐平公的汗巾,揩尽脸上的泪水,恨恨道:“早知道回来就要受气,我就不回来了,真是烦死了!”
绾清正带着两个婢子,端了切好的羊肉过来,晋王妃赶忙道:“元元快看,肉烤好了,快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说着,晋王妃不待那盘肉放在桌上,便用手拾了一块,给肖元元递了过来。
肖元元只好对着晋王妃挤出一丝笑来,连忙接过,客气地应道:“多谢王妃。”
但终是坏心情影响了胃口,肖元元没吃上几口,便称已经饱了,一口也不吃了。
乐平公主本就病体未愈,体力不支,加上肖元元接连赶了几天的路,也是疲累不堪。三人用完膳后净了手,晋王妃便提议回仁寿宫,乐平公主与肖元元也觉得身子疲乏,于是便命人叫了马车过来。
肖元元一见马车旁站着的白鹭子,当下便没了好脸色,也不等乐平公主